王毅语气平和,一众掌柜又是一阵感谢,不少人都激动地哭了出来,显然这些年被工坊行会压迫得不轻。
“都散了吧,早点回去,现在天色已晚城门关了,诸位先到北面的码头去暂住一夜,我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
掌柜们再三道谢,陆续离开了农庄。
不过王毅注意到,一个年轻掌柜和孙垒小声说了什么,随后又朝着自己拱了拱手,眼神里带着几分热切。
“孙垒,那人是谁?”王毅问道。
孙垒答道:“大哥,他叫吴从义,是城中织布工坊的掌柜,家里还开着棉布庄,之前就跟我抱怨过行会压榨得太狠,这次是他给咱们开的农庄侧门。”
“吴从义……”
王毅点点头,朝着吴从义的背影喊道:“棉布庄的吴掌柜留步!”
吴从义闻言连忙转身回来,躬身道:“王头领有何吩咐?”
“你这织布坊的布,质量如何?”王毅问道。
“回头领,我家的布都是上等棉料织的,结实耐穿,城中不少商户都从我这拿货。”吴从义连忙答道。
“好。”
王毅说道:“两日后,你到码头帮总坛来找我,咱们谈一笔生意,我再顺便送你一场富贵。”
吴从义眼睛一亮,连忙应道:“多谢王头领提携!两日后我一定准时到!”说完又拱了拱手,才快步离去。
打发走所有掌柜,王毅这才看向被押过来的王怀安,冷声说道:“把他带走,还有用。”
随后,他让人从马车上搬下来几坛高度烧酒:这是之前从白文轩酒坊买来提前备好的。
“赵庆,把这些烧酒倒进坛子里,塞上棉布条,做成燃烧瓶。”
王毅沉声道:“这农庄是行会的窝点,留着也是祸害,连同王跃那些杂碎一起,烧了干净!”
赵庆应着,和兄弟们一起忙活起来。酒液哗啦啦倒进陶坛,浸透的棉布条露在坛口,一个个燃烧瓶很快就做好了。
此时王跃被绑在院子里看到这阵仗,吓得魂飞魄散,哭喊得更厉害了:“王头领!我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求你别烧我!我给你做牛做马!我把我家的银子全给你,我把我的老婆、女儿也都给你暖床,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!”
他的声音撕心裂肺,透着极致的卑劣和无耻,听得众人一阵反胃。
“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,活着也是污染空气。”王毅眼神冰冷,不为所动,“所有人撤出农庄,点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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