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按着剑,独自走进院内巡视一圈。
眸中金光一扫,院内的痕迹便在眼中清晰浮现,进而在脑海中努力推演和还原过程。
杀人者的手法显然极其高明,犹如猫戏弄耗子一样不紧不慢的将现场的这些凶徒堵在院里虐杀。
她甚至能够通过一些细微的脚印残留,想象出对方闲庭漫步般的优雅仪态,在月光的映照下,那人立于高处,漫不经心的收割着旁人的性命。
而且对方似乎还带着一个人。
技术不似他那般纯熟,反而极为青涩,留下诸多不必要的痕迹——正是这些多余的痕迹,她才能努力拼凑出杀人的大致过程。
这是一场授课式的屠杀。
每个人的死法都不相同,有些甚至是被表演般的手段所残杀,仅从尸体残留的表情和现场的痕迹,就能推断出当时的气氛是何等阴森恐怖。
一个可能是完全看不见的敌人,一个远比鬼魂还恐怖的人,一个接一个的将这群人关在院子里杀死。
白秋秋在墙根止步,瞥见一处痕迹。
有人曾在此处险些滑落。
她顺着痕迹往旁边挪了几步,眸子里的金光闪烁,却没能看出其他有用的信息。
只能知晓这里来过两个人,一个娴熟的老手,一个生疏的新手,且老手还有很强的反追踪意识,故意抹掉大部分有用的信息,只留下一些细枝末节的痕迹。
她甚至不能判断,这些痕迹究竟是真是假。
白秋秋有种错觉,不是她在通过这些痕迹来推断对方的身份,而是对方故意留下这些痕迹,轻蔑的凝视着她,向她展示这一场由血与死所组成的拯救表演。
每当向上眺望,总能‘看见’一个影子背对夜空的皓月,优雅又残忍的漫步于鲜血之中,回眸与她对视。
甚至那人还有闲心带着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,为其授课。
“白长官!”有人跨入院内。
白秋秋回过神,跟随下属走出院外,一出门就看见有个老僧正揪住莫挽心的后领,不让人离去。
这人竟还是位信使,黑色的袍服破烂不堪,是烬宗几十年前的款式,未曾穿鞋,粗糙的赤脚稳稳当当的扎根地面,那破袍披在他干瘦如田垄断麦的身子上,竟有几分出尘的禅意。
有警员认出此人。
他乃是发下誓言,苦行苦修,以双足丈量世界,轻易不会言语的灰烬信使——‘苦僧’。
此人通常不在云楼,而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