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了。
租赁的马车驶出通州后,王福一边驾车,一边从贴身的内衫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册子,递进车厢,说:“老爷,刚才户部的那官儿,应该就是在找这东西。”
王干炬大吃一惊,接过册子,翻阅了几页后,发现应该是粮仓的账本,不由问道:“福伯,这东西怎么到你手上的?”
王福解释道:“之前老爷让我给那水师的百户留点盘缠,我打开包袱就看见了这册子,想来是被搜捕的那人趁我不注意放进去的。”
“我看到它,粗略翻了一页就晓得是个要命的东西,赶紧藏在了身上。没想到那户部的官还真就敢撕破脸,非要翻老爷你的行李。”
“幸好,他没想着恶人做到底,连我们的身子也一起搜了。”
“嗯,”王干炬一边翻阅着账册,一边说:“得亏福伯你机智。”
但是有点出乎王干炬意料的是,这账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无非就是记载了一些通州仓出陈粮,进新粮的流水账。
“那他如临大敌至此?”
王干炬猜想,一定是这账册内有乾坤,自己不知底细,看不明白。
进北京城第一件事,当然不是去找都察院告状,而是赶紧赁一处院子。
南赣会馆有同乡照拂,消息灵通,本是首选。但是现在手里有了这么个要命的东西,会馆鱼龙混杂,还是不要多事。
京城居,大不易。此言在寻租时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一个月五两银子?!”
“你这黑了心的蛆!就这一进的破宅子!这要是在江宁,白给住都得嫌收拾起来费劲!你怎敢开这个口!”
听完牙人的报价,王福又一次跳脚,这宅子的租金简直高出天际了,比王干炬之前江宁知县的俸禄还高。
王干炬也忍不住摇头,就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院,只能说真不愧是帝都啊。
“嘿,您还别嫌贵!这是哪儿?天子脚下,皇城根儿!”牙人说:“您打听打听,这附近,这等宅院,一个月收10两银子,也不差人来租。”
这牙人显然话里有话,王干炬问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折半?”
“看您气度,像是个官家,小人也不瞒您。”牙人说:“这宅子前段时间出了点事,主家死在了锦衣卫的诏狱里。大家嫌它晦气,所以就砸小人手里了,您要是也嫌弃,小人手里还有别处宅子,就是这价格……”
王干炬点点头,追问道:“这官,是因何事进的诏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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