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的血案,但是累积两年,他们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村子,再用这借口肯定是行不通。”
所以丁敏就想了个“平账”的好办法,类似于“火龙烧仓”,掘开大堤,请龙王爷替他背个黑锅。
“这丁敏狗贼,丧心病狂,罄南山之竹,书罪未穷;决东海之波,流恶难尽。”
这些辱骂,丁敏是听不到了,他已经在东海之上,化名“汤穆丁”,乘着一艘商船,往东瀛的长琦港而去。
“汤老爷,你是去东瀛访友?”
船东端着一碗鱼汤送到丁敏面前,然后好奇地问道。
这由不得他不好奇,眼前这人,看起来气度不凡,不像私商,而且又没带什么货物,出了大价钱让他带着往东瀛去,这实在奇怪。
“是,”丁敏接过汤碗,木匙在乳白的汤中缓缓搅动,热气氤氲了他半张脸。他啜饮一口,方不紧不慢道,慢条斯理地解释道:“船东猜得不错,我有一旧友,在大乾犯了事,逃去东瀛,前些天来信,邀我一会,也不知道他是否改头换面,此前,他唤作‘丁泉’,不知船东听过这名字没有。”
船东点点头,说:“原来汤老爷是丁老爷的朋友,丁老爷在长崎置办了好大的产业,我们这些常去东瀛的,都知道他。”
“那倒是好寻了。”丁敏说:“我还担忧去了长崎,人生地不熟,不知如何寻他。”
“是,”船东说:“而且丁老爷与徽王来往密切,汤老爷你去了长崎,只管报这二位的名字,必然没人敢为难。”
“徽王?”
船东说:“在大乾的地界倒是不敢瞎说,但是现在已经船行海上,就百无禁忌了,多年前,有位强人在东瀛占了州府,建制称王,因祖籍凤阳府,故而自称徽王,长崎正在他的治下。”
丁敏哪能不知道徽王,那就是汪直打出的旗号,只是他没想明白,自己派到东瀛置业的家仆丁泉,什么时候如此招摇,做了什么丁老爷,还和汪直搭上了线。
他派丁泉来,就是为了备一条后路,他清楚,抛去应天府治中的这个身份,来到东瀛,那他在汪直面前,就将毫无依仗,所以才派丁泉来置业,以免落入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的局面。
现在看来,丁泉似乎已经脱离掌控,甚至主动投靠了他要求必须防备的汪直。
丁敏有点后悔逃亡东瀛了,这似乎是步臭棋。
见丁敏若有所思的样子,船东问道:“汤老爷去见丁老爷,莫非也想掺一脚这海商的买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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