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的不说,就修堤的民夫听说了,管理起来也会更加容易一点,这就是民心所向。
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,现在应该给这死者画像,然后安排人在发现尸体周边街坊走访摸排,确定死者身份,而后排查死者交际圈,确定嫌疑人……
但是这么做的动静太大了,百分之百会惊动应天府,到时候,丁敏上门,带走案子,再给王干炬扣个罪名,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,至于真相?丁敏并不需要真相。
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仕途,还是为了死者的冤屈,王干炬都不能采用这个常规的办案流程。
而今线索匮乏,甚至连死者身份都不确定,那么,死者身上的线索,就至关重要了。
“除了判断出这女子是被人捂死,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发现?”
“回大老爷,”仵作接着讲解,“该女子指腹有茧、虎口有伤,像常年操持纺车、穿梭引线所致,依小人看,这不该是风尘女子,倒像是哪个织坊的女工。”
于是周坤怒视仵作,心想这般要紧的话,何不早说?害我在县尊面前无脸。
“织坊女工以妇人居多,少有未出阁的女子,”周坤当即抱拳请命,“下官这就去县内几个织坊问问,有无失踪女工。”
“却不急这一时半会。现在已经夜深,明日又是年初一,”王干炬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说:“明天一早,我与你一起,去拜访一下县内几位织坊的东家。”
门房通传后,蔡诚得知知县和典史一起上门,还以为江宁县又来要钱,心疼得脸颊上的肉都在抖,但是又不敢闭门不见,只好强撑着笑脸走出院门相迎。
将两位官老爷引入花厅奉茶,稍一寒暄后,蔡诚决定自觉点,勉强笑着说:“县君,可是修堤的银子还有短缺,我大风织坊愿意再襄助一千两银。”
王干炬摇摇头,说:“蔡东家有心,不过我不是上门化缘的。县里出了命案,仵作验尸后,其手上痕迹,颇似常年纺织劳作所留,怀疑是织坊的女工,所以今天我和周典史找上门,来寻蔡东家襄助。”
这话让蔡诚大惊失色,原以为只是出点血,没想到居然卷进了命案!
“这……县君,大老爷,我是本分商人,这……我……”
看着语无伦次的蔡诚,王干炬安抚道:“放心,不会冤了你,只是请你帮忙,查实死者身份。”
周坤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画像,是昨夜请江峰连夜画出的,虽不能与后世的画像相比,却也有了死者七八分的神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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