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庆幸。
周坤已经在城门处等着王干炬了。
“闲话少叙,具体什么情况?”
“报官的是个货郎,”周坤上了王干炬的马车,开始介绍情况,“他今晚与浑家吵了一架,就到秦淮河垂钓。”
“起初,他还以为钓上来一条大鱼,结果竟然是一具女尸,给他吓得够呛,鱼竿都顾不上,连滚带爬到县衙报官。”
那话说得不错,钓鱼佬除了鱼,什么都能钓上来。
“我已派仵作验尸,报官的那个货郎,也暂时关在了典史厅。此人发现尸身之时,天色已经昏暗,应该再无其他人看到。”
“好!”王干炬在心里为周坤的应对喝了一声彩。
如果是这样,那丁敏的责难应该没那么快落到他头上,破案的时间一下子从容了不少。
仵作还在验尸,王干炬也没接触过法医方面的知识,也就没去添乱。毕竟,他除了记得有位法医祖师爷宋慈写了本《洗冤录》以及当年电视剧里,有个与宋慈相爱相杀的反派,不记得是刁光斗还是刁德一,就再不记得别的什么了。
报官的货郎虽然被关在县衙有些惶然,但毕竟人不是他杀的,等王干炬走进典史厅,这位贺姓货郎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平静多了。
“大老爷,人不是我杀的。”
这货郎看见王干炬走进来,十分干脆地跪倒在地喊冤。
“没人说是你杀的,”王干炬瞥了一眼这货郎,坐到主位上,问到,“将事情经过,细细说来。”
王干炬之所以这么容易排除了货郎的嫌疑,只不过基于自己的认知,在这个年代,如果是货郎杀的人,只要把人绑上重物,往河里一扔,谁知道是他干的呢?怎么会大费周章来报官,平白让自己出现在官府的视线里。
“大老爷明察秋毫!”货郎先是拍了一记马屁,然后开始竹筒倒豆子:“今夜我因为桌上无肉,说了浑家几句,她却说近几日县内肉价太高,我一年也没挣几个钱,不配吃肉。”
王干炬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现在不比后世,屠夫准备的肉是有限的,他让王福大肆采买,倒是害得小民吃不起肉了。
“莫要扯这些!”王干炬说:“就说如何发现的尸身,捞上来的时候,尸身情况如何?”
“回大老爷的话,”货郎说,“我与浑家吵了几句后,就拿着鱼竿到大报恩寺那垂钓,想着肉吃不上,钓一条鱼回家烹制了,好歹是年节。”
“起初,我还以为是条大鱼,结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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