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王干炬再次作揖。
“嗯。”高弘文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只向众人略一拱手,“老夫另有俗务,便不多扰了。承光,好生招待诸位乡贤。”
王干炬将高弘文一直送到官轿前,才折返清风楼,短短一趟来回,楼里的氛围已经大不一样。
虽然高弘文只停留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但是他能出现,就已经摆明了态度,说得阴暗一点,今日谁捐了银子,部堂大人或许记不住;可谁若一毛不拔,拂了这位为门生站台的脸面,那名字,恐怕就要被记得深刻了。
高弘文已经走了,蒋信、陈琮二人今夜要唱的戏也唱给了真正的听众,也就无意再停留,当即对王干炬拱手告别。
“王知县,河工大事,日后若有需协调之处,可递帖至侯府。”蒋信语气全然没有了高弘文在场时的亲热。
“陈某亦然,静候佳音。”陈琮脸上倒是依旧挂着笑,但却已没了方才面对高弘文时的殷切。
在场众人,看着这二位离开,突然就想起,县内头面人家之一的忻城侯府居然没人到场。
有人当场就幸灾乐祸起来:“到底是家里有贵妃的,与我等不同。”
既然今夜的基调已经定下,众人对自己该出多少血,也已经心中有数了。
王干炬指着坐在大堂角落的江峰,说道:“诸位乡贤,今夜厚谊,王某与江宁县数十万百姓感激不尽。宴后如有意捐献,可寻今夜书记江峰处当场录册,立据为凭,三日内,本官自当委派县丞陈大人携册登门拜谢,届时再交割银两。”
昨日在赵文山公事房慷慨激昂的书生早就按捺不住了,此前,他见陈璞出面,甚至出言相激都不见成效,已经在心里盘算鼓动同窗的计划,没想到高弘文一来,局面当即不同。
蒋信和陈琮各自发话捐银一万两的时候,他就研磨下笔记了下来,要不是知道不合礼数,他都想要请这两位签字画押。
众人本就不是为了这顿饭来的清江楼,王干炬话讲完,就已经有人离席走到了江峰面前,开口认捐。
多者,如蔡诚,王干炬话一说完,他就挤到前头,对江峰说着“前些日子陈县丞上门,蔡某多有怠慢,实是铺中周转一时不便……今日捐银三千两,聊表寸心,也为前事赔罪一二”的话,登记捐银三千两。
少者,如何记盐行的东家何明,也是忙不迭跟上,一边登记一千两,一边讪笑道:“小本经营,力薄心诚,望县尊与部堂大人莫嫌微薄……”
王干炬陪在陈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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