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刻,当他的意识触碰到脚下的数据流时,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:这些数据不是0和1的排列,是带着生物电的神经信号,每一朵浪花里都藏着人类的记忆碎片——某段童年的蝉鸣,某次初吻的温度,昨夜失眠时数过的羊。
“用神经同步率当攻击媒介。”风琛的银白指尖划过防护网,网面泛起珍珠母贝般的虹光,“还把人类的集体潜意识当武器库,夜鸮先生这是要开意识战争的先河?”
萧景曜笑了,紫电在眼底炸成星群。他抬手时,三枚幽蓝光刃破海而出——那不是能量体,是具象化的攻击性记忆:第一枚是战场的轰鸣,第二枚是至亲的葬礼,第三枚是被霸凌时的窒息感。
光刃撞上防护网的瞬间,网面裂开蛛网状的裂纹,风琛的意识体晃了晃,鼻腔突然泛起铁锈味——那是他十二岁时摔破额头的记忆,被萧景曜的攻击触发了。
“聪明。”萧景曜的身影突然虚化,再出现时已站在风琛身侧,风衣领口里露出的锁骨处,纹着枚正在运转的齿轮状代码,“知道我为什么选星河新纪元启动的节点?
当虚拟世界的用户神经同步率突破87%,当十亿人的意识同时浸泡在数据海里......”他的指尖划过风琛意识体的肩线,触感真实得像在摸活人,“虚实的边界,薄得能捅破。”
话音未落,数据海掀起十丈高的浪。主控室里,小周端着的马克杯“咔”地裂成三瓣,裂纹里渗出的不是咖啡,是虚拟星图的幽蓝星光;墙角的绿萝突然透明,叶片里流淌的不是叶绿素,是淡蓝色的数据流,每根叶脉都是光纤。
风琛的意识同时浸泡在两个世界里:现实中,他能清晰感觉到后颈的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衣领;虚拟中,数据海的咸涩气息正往鼻腔里钻。
他甚至听见了双重心跳——现实里自己的心跳是沉稳的“咚、咚”,虚拟中萧景曜的心跳是数据脉冲的“滴、滴”。
“停手!”风琛的银白指尖抵住萧景曜心口的齿轮代码,那东西在他意识里灼烧,“服务器内核的温度已经飙到120度,再闹......”
“再闹就烧了。”萧景曜的瞳孔骤缩成细线,齿轮代码突然暴胀,吞噬了周围十米内的数据流,“可你不觉得吗?
烧干净旧的,才能长出新的。”
现实与虚拟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扭曲。风琛低头,看见自己的右手——现实中,那只手正攥着马克杯的碎片,指缝里渗出鲜血;虚拟中,那只手握着把光剑,剑身流转的是星河新纪元的星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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