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个竹编花篮,指着上面精致的纹路介绍道,“这个用的是万字纹,编的时候得把竹篾分成上下两层,一上一下交叉穿插,每一根都要到位,错一根整个花纹就乱了。这个花篮俺编了五天,光是调整花纹就用了三天,不满意就拆了重编,直到看着顺眼、摸着顺手才算完。”
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豪:“俺年轻时,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竹编师傅,谁家娶媳妇、嫁闺女,都来找俺编竹篮、竹筐当陪嫁。那时候俺一天能编两个大竹篮,或者一个竹筛,虽然累得胳膊酸,但看着人家满意地把东西拎走,心里就踏实得很。俺编的竹器,有的人家用了十几年,还特意来跟俺说‘刘师傅,你编的东西就是结实’。”
“有一年夏天,村里遭了暴雨,河水涨上来冲毁了不少房子和物件。”刘竹青叹了口气,眼神里泛起一丝凝重,“看着村民们无家可归,连装东西的器具都没有,俺心里急得慌。俺就带着家里的竹子,召集了几个徒弟,日夜不停地编竹篮、竹筐、竹筛,编好就免费送给大家用。俺说‘这些东西不值钱,但能帮你们装粮食、盛衣物,也算尽一点心意’。”
话锋一转,刘竹青脸上露出些许落寞:“可惜啊,现在年轻人都爱用塑料、金属做的器具,觉得竹编又沉又不好打理,俺的竹编生意越来越淡。徒弟们也都改行了,有的去城里打工,有的做点小买卖,就剩下俺还守着这门手艺。俺儿子也劝俺,说‘爹,别编了,又累又不赚钱’,但俺舍不得啊,这是俺爹传下来的手艺,是俺一辈子的念想。”
“好在天无绝人之路。”刘竹青突然笑了起来,眼里重新泛起光彩,“俺的孙子刘强,从小就喜欢在俺的竹编房里待着,看俺削篾、编织,有时候还拿着小竹片模仿俺的样子。俺退休后,他主动跟我说‘爷爷,俺想学竹编’,俺高兴得一夜没合眼,把这辈子的手艺都倾囊相授,一点没藏私。”
刘竹青掏出手机,点开相册给沈清和与林墨看:“你们看,这是刘强编的竹编画《江南水乡》,用了一千多根竹篾,花了三个多月才完成,画里的小桥、流水、人家都栩栩如生。还有这个竹编包包,他加了现代的五金配件,设计得挺时尚,不少年轻姑娘都爱买。他在城里开了家竹编工作室,不光做传统竹器,还搞创新,让竹编走进年轻人的生活。”
林墨看得连连赞叹:“刘大爷,您孙子可真厉害!他有没有用竹编做过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呀?”
“当然有!”刘竹青笑得更开心了,“去年,刘强参加了一个全国非遗文化展,他编的竹编《百鸟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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