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晚萤下了马车,头也不回就走。
脚步匆匆,带着难言的急切。
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后,黑着脸的裴砚终于收回视线。
啧了一声,她选的那人有什么好?
就是个文弱书生!
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的。
一点男子气概都无。
后边的人比他强多了,梅晚萤什么眼光,挑了个最差的!
梅晚萤不嫁人,裴砚嫌她烦。
她真要嫁人,他也不高兴。
裴砚心里堵得慌,浑身不舒坦,但又没有排解的办法。
按了按眉心,这真的不像他。
难怪梅晚萤不给他好脸色,他也觉得自己有病。
不论梅晚萤怎么做,他都看不顺眼,就想要挑她的刺。
幸亏梅晚萤跑得快,不然他还要刺她几句。
裴砚心想,他把梅晚萤当妹妹,看不顺眼妹夫,这是正常的事。
过阵子就好了。
梅晚萤总不能不嫁人。
要不是梅将军去世,她守孝了三年,可能孩子都有了。
孩子……
这个念头一起,裴砚的脸更黑了。
梅晚萤的孩子,肯定和她一样傻乎乎的,烦人得很!
叩了两下车壁,“回府!”
他早该回府了,怕梅晚萤说错话,会被母后责罚,又折返了回去。
没想到梅晚萤不领情。
不仅不感谢他,还给他摆脸色。
梅晚萤不高兴的时候,就喜欢跟人冷战。
裴砚都习惯了。
暗想,就让她自己冷静去吧,等想通了,她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马车驶离梅府,车厢一晃悠,一方带血的帕子飘落,闯进了裴砚的视线。
帕子颜色素净,绣着几枝栩栩如生的兰草。
从梅晚萤坐过的地方飘落。
男人眼眸微动,修长的手指捻起绣帕一角。
看到角落里用银线绣着一个小小的“砚”字,没忍住嗤笑一声。
谁家姑娘像她这么大胆?
她真是不害臊!
把帕子团成团,握在手心,裴砚眼里露出了然的神情。
难怪胡乱选了个男人,原来是在以牙还牙。
看在梅晚萤年纪小的份上,裴砚决定不跟她计较。
婚姻大事,关乎女子的后半辈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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