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瓦那后巷,深夜
林墨靠着潮湿的石墙喘息。左眼的伤口在隐隐作痛——那不是普通的失明,眼窝深处,有东西在蠕动。他能感觉到,像细小的触须,在试探着与他的神经连接。
那是代价。从时空夹层归来的代价。
他闭上右眼,努力回忆。记忆像打碎的镜子,碎片扎进脑海:
——第三层夹层,周玄的白发在永恒的微风中飘动。老人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星图:“林墨,你还不明白吗?你不是偶然被卷进来的。你是被‘选中’的。”
——迪伊的狂笑,他的身体一半透明一半实体,像故障的全息投影:“锚点?守望者?都是谎言!观测者根本不是什么清洁工,它们是…狱卒!而我们,所有人,都是囚犯!”
——无数道门在眼前打开又关闭,每一扇门后都是一个不同的时间线。他看到青龙号从未沉没,艾琳娜活到八十岁;看到维多利亚没有牺牲,和威廉结婚生子;看到自己从未穿越,在上海当着普通的风水师…
然后是最深的记忆,埋藏在意识底层,正在缓缓浮出水面:
一个巨大的、由光线构成的牢笼。笼子里关着无数模糊的人影。笼外站着几个“观测者”,它们的形态不断变化,时而像人,时而像光,时而像纯粹的几何图形。
其中一个观测者转向他——不,不是转向他,是转向他体内的某个存在——说:
“钥匙已植入。等他回归主时间线,收割即可。”
钥匙?
他就是钥匙?
林墨猛地睁开眼,冷汗浸透破衣。左眼窝里的蠕动加剧了,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。
他需要找到答案。而答案,可能在三个地方:
第一,当年青龙号的沉船地点。那里有第一块碎片的残留。
第二,大英博物馆,那尊“荷鲁斯之眼”雕像。
第三…星辰阁本身。
但他现在不能回星辰阁。杰克和女医生被监视了,他回去只会连累他们。
而且那句警告——“那扇门在你们之中”——让他不寒而栗。杰克?医生?还是…已经死去的铁岩?
巷口传来脚步声。林墨立刻缩进阴影。
两个巡夜的西班牙士兵提着灯笼经过,用西班牙语交谈:
“…所以总督下令全城搜查,说有个东方巫师回来了,会带来瘟疫…”
“瘟疫?不是海盗吗?”
“比海盗更糟。听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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