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的、相对稳定的强风带。如果我们能准确切入那条风带,就可以获得持续而强大的动力,顺风高速航行,迅速脱离这片危险海域,同时……”他看了一眼艾莉西亚,“风暴本身会成为我们和‘灰鲭鲨’之间的屏障,他不敢轻易追入风暴边缘。”
艾莉西亚的眼睛微微睁大,快速翻阅着自己的记录,手指在几个风速和风向数据上划过,嘴唇无声地翕动,似乎在快速计算。片刻后,她抬起头,看向林海,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和一丝了然的钦佩。“理论上有这种可能……根据我记录的过去十二小时风向变化趋势推演,如果风暴中心移动路径不变,东南偏南方向……确实存在形成这种‘走廊’的条件窗口。但这个窗口期很短,切入角度和时机要求极其精确,一旦错过,或者判断错误……”她没有说下去,但意思很明显:要么乘风高速逃离,要么被侧面风浪直接拍进风暴核心,或者被甩出风带失去动力,成为活靶子。
这是一个将航海技术、气象判断和胆量逼到极限的疯狂赌局。
亨特死死盯着海图,又看看林海,再看看艾莉西亚。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粗重。
“你怎么知道那条‘走廊’在哪里?什么时候出现?”亨特从牙缝里挤出问题。
林海坦承:“我不能百分百确定。这需要持续观测风向、风速、气压变化,结合艾莉西亚女士的数据进行推算。我也需要观察云层形态、海水浪涌的长短和方向。这更多是……一种基于经验和知识的综合判断。”他没有再提“感觉”,而是强调了“观测”和“推算”,将风险与科学(哪怕是粗糙的科学)挂钩,而非虚无缥缈的巫术。
“就算有,我们的船能扛得住那种持续强风吗?”一个老舵手颤声问,“现在开出去,一阵大浪可能就散了架!”
“留在潟湖,船不会自己变好。”林海冷静地回答,“但如果我们能切入顺风走廊,船体承受的主要是纵向的推力,而非毁灭性的侧向拍击。当然,这需要提前对船体关键部位进行最大限度的加固,尤其是修补点和所有已知的脆弱连接。”他看向乔尼,“需要集中所有人手和能找到的一切材料,进行一次不计代价的强化。”
黑牙阴恻恻地开口了:“说得好听。要是你的‘判断’错了呢?要是我们冲出去,没找到什么‘走廊’,反而一头撞进最猛的风浪里呢?船上这几十条人命,你担得起吗?”他将“人命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目光扫过那几个老船员,成功地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更深的恐惧。
林海迎向他的目光,毫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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