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酷的笑容,“好!很好!我就记得这片该死的群岛里藏着这么个老鼠窝。黑牙!”
“在,船长!”黑牙上前,眼中也闪着光。
“准备进港。老规矩,一半人留守,保持警惕。另一半人……可以下去松松筋骨。”亨特的“松松筋骨”意味着掠夺、酗酒和发泄,“但别惹大麻烦,也别把值钱货色都浪费在廉价朗姆酒和**身上。我们还需要木头、帆布、淡水和食物,明白吗?”
“明白,船长!”海盗们爆发出一阵狂热的欢呼。长期的压抑和生死边缘的挣扎,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林海的心却沉了下去。沉锚镇,听名字就不是善地。一个海盗的自由港,意味着这里没有法律,只有更赤裸的弱肉强食。对血锚号的大部分人来说是“松筋骨”的天堂,但对他这样的“特殊货物”、对底舱那些俘虏、甚至对船本身而言,都可能意味着新的危机。
血锚号降下半帆,小心翼翼地驶入海湾。海水颜色从深蓝变为浑浊的绿黄色,水面上漂浮着垃圾、粪便和腐烂的动物尸体,空气中弥漫着鱼腥、汗臭、劣质烟草和排泄物混合的刺鼻气味,比血锚号底舱的恶臭更加复杂、更具侵略性。码头是用粗糙的原木和破烂木板搭建的,歪歪斜斜,随着波浪起伏晃动。岸边堆积着锈蚀的铁锚、破损的船板、空的酒桶和晒着的渔网。
码头上聚集起一群看热闹的人。他们肤色各异,穿着破烂或奇装异服,几乎人人都带着武器,眼神里充满警惕、贪婪和漠然。几个浓妆艳抹、衣衫不整的女人倚在破烂的屋檐下,冲着逐渐靠近的海盗船抛着媚眼或做出下流手势。更远处,简陋的木板房和帐篷杂乱无章地蔓延,一些挂着褪色招牌的“酒馆”、“旅店”和“交易所”门口人影晃动。
这就是“翡翠色的彼岸”——远看是生机勃勃的绿色陆地,近看却是藏污纳垢、欲望横流的堕落之渊。
血锚号缓缓靠上码头,船身与朽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缆绳抛出,被码头上几个懒洋洋的汉子接住,敷衍地系在木桩上。
亨特船长第一个踏上摇晃的码头木板,黑牙和几个精锐亲信紧随其后。他像国王巡视领地一样,睥睨着周围的人群,立刻有几个看似地头蛇的人物迎了上去,双方用林海听不懂的黑话和手势快速交流着,显然是在交涉停泊费、补给价格以及“规矩”。
林海和一部分水手被命令留在船上待命,负责警戒和看守俘虏。他站在舷边,仔细观察着这个混乱的港口。他看到亨特将一小袋钱币(可能是抢来的西班牙银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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