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延年坐到旁边,先是打量了一番封砚初,“看来那些人没有为难上。”
紧接着端起清茶浅饮一口,为自己解释,“这翰林院的周大人是两朝元老,在翰林院足足待了有三十年!先帝临终前的圣旨都是他拟的,所以陛下登基后,对他也是多有敬重。”
“只是此人出身贫寒,当官这么多年,京城连个宅子也没置办下。生平最喜那些寒门出身之人,对你这样勋贵子弟最厌恶,所以连带着整个翰林院也是上行下效,毕竟谁让人家是翰林院之首呢?”
孙延年说到此处,反问道:“你可知道沈恭佑?”
“沈恭佑?”封砚初想起来了,“我记得他是齐国公府的沈二郎君,几年前,齐国公府犯了事,陛下夺爵下狱,他被发配三千里!”他不得不对这件事印象深刻,毕竟当年二叔还因此被祖父打断了腿。
孙延年这才道:“可说呢,他之前就考中进士,进了翰林院。”
“难道是他?”封砚初想起白天的事情来。
“什么难道是他?”孙延年不解道。
“哦,今日翰林院的官员说,曾有一出身富贵的官员,初次进入翰林院,为了与众人拉近关系,还特意吃了翰林院的饭,结果吐了,难道是他?”他将今日刘大人的话说了一遍。
孙延年道:“可不是他嘛,之后还请翰林院那帮人吃饭,可他得罪的是周大人,自然没人愿意去。最后集流巷事发,陛下本就有心整治,再加上墙倒众人推,齐国公府就败了。”
“我听我父亲说,当初这周大人极力向陛下谏言,处死沈恭佑,好在陛下念及齐国公一脉与太祖皇帝出身同族,这才判了流放。”
“竟是如此?多谢你来告知。”封砚初这才明白过来,若这周大人将他当成沈恭佑,那就看错人了!
孙延年依旧不放心,“你千万要小心,这周大人是个老顽固。有时候连首辅申大人的面子也不卖,就是陛下也被他气过,否则以他的资格,何至于在翰林院学士的位子上待那么久。当官多年,连翰林院的门都没出去过,但你也别小看,他在寒门学子中的威望很高。”
“放心,我心中有数。”
“你有数就好。”其实孙延年原本前天就要告诉封砚初的。
可京郊的新安县出现了一伙盗贼,当地县令上报京兆府,京兆府派去的人不仅抓捕无果,竟然还受伤了。上头又让京西武备营前去抓捕,所以他这两日去了一趟新安县,今日才回来。
话说封砚开自从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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