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孟西白情绪激动或用力过度时,便会自行流转,让他双眼微微发红,皮肤烫得吓人。
老铁头见过一次孟西白打铁时突然“发病”,徒手把一块冷铁捏出了指印,吓得老人差点去请镇上的大夫。
后来孟西白翻遍了爹娘留下的几本破烂书册,在一本虫蛀大半的残卷里,看到一段模糊的描述。
“赤气贯体,灼脉焚心,触物而燃,非常罡也,古籍谓之“赤魔”,凶戾不详,见者当避。”
赤魔剑罡。
不是什么五行剑罡,更不是地罡天罡,而是一种被标注为“凶戾不详”的的东西。
“我不去。”
孟西白把残剑插回腰间用破布条草草缠成的剑鞘。
“去了也是自取其辱。”
“可万一...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孟西白打断他,声音很平静。
“老铁头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但我的路,大概不在这青岚剑宗的遴选台上。”
孟西白拎起那捆打好的农具,走出铁铺。
门外,小镇已经醒了。
不少人朝着镇中心广场的方向涌去,脸上带着兴奋和希冀。
父母们拉着年纪与孟西白相仿的少年少女,不停叮嘱,整理衣衫。
那是改变命运的机会,谁都想抓住。
孟西白背着农具,逆着人流,走向镇西的周屠户家。
他能感觉到,腰间那残剑似乎在微微发烫,与他体内那股蛰伏的灼热气流隐隐呼应。
交割了农具,拿了十几个铜板,孟西白本想直接回铁铺,脚步却在路过镇中心广场时,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。
广场上临时搭起了一座木台,台上站着三个身穿青色长袍,背负长剑的人,两男一女,衣袂飘飘,气质与周围灰扑扑的镇民截然不同。
尤其是中间那位女子,看上去二十出头,面容清冷,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时,带着一种天然的审视与疏离。
她腰间悬着一柄剑,剑鞘呈淡蓝色,隐约有氤氲水汽环绕,那是凝炼了水行剑罡的标志,而且修为不浅。
青岚剑宗的外门执事,柳清漪。
台下已经排起了长队。
镇上的少年们一个个上台,将手按在一块半人高的青色试剑石上。
大多数人按上去,石头毫无反应。
偶尔有一两个能让石头微微泛起淡淡光泽,便会引来一阵羡慕的低呼,那三个青岚剑宗弟子的脸色也会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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