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、薛行安以及薛婉,皆身着素服。
两人进门后,未与任何人寒暄,宁姮径直走向那简易的灵位,取了三根香点燃。
见到宁姮,薛行安语气不善,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他死死盯着宁姮,眼中满是血丝与恨意,“你把爹娘害死了,你还好意思来?!”
家中遭逢剧变,父母双双惨死,侯府变伯府,声名扫地。薛行安哪里还能读得下书,只能被迫退学回家。
这段时日,他整个人憔悴又颓废,便将满腔怨愤都指向了宁姮。
宁姮道,“我来探望祖母,如何不好意思?”
薛行安更加激动,“祖母也是被你气的!我看你就是个灾星,自你回京,便闹得家中天翻地覆,不得安宁!”
薛行易拉住弟弟,低声呵斥,“行安,闭嘴!”
“大哥,我哪里说错了吗!”薛行安吼道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“那时我们家多圆满,父母和睦,兄妹友爱,都怪她!都是因为她回来了!”
宁姮将香稳稳插入炉里,“当初,是你们平阳侯府怕得罪皇帝和睿亲王,才派人寻我归家,只为冲喜,并非我自己死乞白赖要回来。”
目光扫过薛行安和薛婉等人,“如今这结局,或许只能说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”
“他们既种下因,便该承受这果。”
被薛行易拦着,薛行安仍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瞪着宁姮,愤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本该是最亲近的同胞兄妹,如今却闹得个仇人相见的局面,当真讽刺。
宁姮毫不避让地直视他,“薛行安,你若心中怨恨难平,想要对我使什么阴招,大可以掂量掂量,放手一试。”
“死在我手中的人不知凡己,多你一个,也不多。”
崔诩、殷璋、薛鸿远、崔文瀚、崔文宥、崔熙月……
除去自己那对便宜爹妈,崔家几乎算是被她一手推动,落得个团灭的下场。
宁姮细想想,自己手上沾的鲜血的确不少,差不多跟那些杀人狂魔有的一拼了。
这世上若真有怨魂厉鬼,恐怕真是要缠着她不放。
但那又怎么样呢?
死了的人,没资格来对她指手画脚。活着的,若不长眼,她不介意让名单再添一笔。
……
宁姮从灵堂退出来,便要去见老夫人,薛行易叫住了她。
“阿妹……”
宁姮站定,回头看他,“大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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