篮子的秦宴亭,她眉头蹙起,“……是你。”
赫连清瑶记得他。
上回在睿亲王府,这家伙直接闯到表嫂病榻前,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情真意切,活像死了亲爹。
——虽然镇国公还健在。
“拦住本公主,你欲何为?”
在外人面前,秦宴亭姿态还是比较端正。他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,“敢问公主,可要经过睿亲王府?能否劳烦您,捎一件小东西过去?”
赫连清瑶堂堂长公主,才没兴趣给人当跑腿的。
斜眼睨他,“你不是有腿,自己怎么不去?”
“实在是临时有急事,万不得已,才斗胆叨扰公主……”秦宴亭表情越发诚恳,“是送给宓儿的,两只小兔子。”
听到是送给宓儿的,赫连清瑶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骤然缓和了许多。
再等他掀开竹篮上盖着的软布,露出里面那两只挤在一起睡得正香,耳朵还时不时抖动一下的雪白小团子……
赫连清瑶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前探了探,“哇,好可爱!”
这等可爱萌物的诱惑谁能抵挡,赫连清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“既是送给宓儿的……那行吧,本公主替你送去便是。”
反正她也是去看宓儿的,也算顺路了。
“多谢公主,您真是人美心善!”
秦宴亭如蒙大赦,甚至将两串糖葫芦都塞给了赫连清瑶,说她一串,姐姐一串。
“那宴亭就不打扰了,多谢多谢。”
便再次拱手,一溜烟地钻进了旁边的小巷,生怕跑慢一步就被楼上亲爹的眼风扫到。
赫连清瑶莫名其妙多了两串糖葫芦还没反应过来,“……”
不是,这人属兔子的吧,溜这么快。
……
他自以为行动悄无声息,翻墙溜街,天衣无缝。
殊不知,珍飨楼二楼雅间,早在秦宴亭提着篮子左顾右盼之时时,他那身显眼的锦袍就落入楼上几道视线中。
“诶,老秦,那不是你家宴亭吗?”说话的是左相吴正德。
他捻着胡须,笑眯眯地指向楼下,“今日怎么有空出来晃,瞧着屁股上的伤已经大好了?”
今日,吴正德做东,约了镇国公秦衡、成国公萧畴来此小聚,商议些朝中不甚紧急却又需通气的琐事,顺便饮酒闲谈。
镇国公闻言,立刻往下看去。
这一看,眉毛顿时竖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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