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熙月旁边便是崔文宥的牢房
崔文宥的头低垂着,头发散乱,脸上身上皆是血污狼狈,身形也比先前所见消瘦了许多,可见这几日没少受重刑拷问。
宁姮跟这人不熟,连话都懒得说。
转头,宁姮去旁边牢房看了那同样被关押着的“亲爹亲娘”——平阳侯夫妇。
虽然在宁姮心里,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够不上“爹娘”的资格,但来都来了。
毕竟有生育之恩,说两句话送送行,还是无妨。
两人的待遇比崔熙月略好些,没怎么被用刑,所以还有力气。
“侯爷,夫人,”宁姮在牢门外站定,“我来看看你们。”
见到宁姮,薛鸿远只是从鼻腔里溢出一声不屑又饱含怨愤的冷哼。
反倒是柳氏,猛地扑到牢门栏杆前,双手紧紧抓住粗糙的木栏,一副激动得难以自抑的模样,未语泪先流,“姮儿!我的儿,你来了……你没事就好,娘担心坏了……”
宁姮看了她片刻,忽然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夫人,您看上去真像个慈母。”
她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了柳香茹的啜泣,“买凶杀人有你的参与,现在又来装什么母女情深?”
迟来的深情比草还……不,草一点都不轻贱。
“您这演技,实在算不得很高明。”
柳香茹语塞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她虽不是主谋,但当初薛鸿远提议时,她默许了。
此刻被这般直白地戳穿,柳氏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像样的辩解。
这时,薛鸿远瞪着宁姮,“要不是你不知检点,与人私相苟合,丢尽了侯府脸面,我们会出此下策!”
“这一切,都是你这个不孝女害的!”
宁姮挑眉,饶有兴趣地问,“其实我很好奇,倘若是薛婉未婚先孕,你们会怎么做?也是杀她灭口,一了百了吗?”
柳香茹几乎是立刻反驳,“婉儿不是那样的人,她自小知书达理,恪守闺训,绝不会做出这等丑事!”
到了这时候,柳香茹还是不假思索地下意识维护薛婉。
宁姮心中最后那点因血缘而起的,微乎其微的波澜,也彻底平息了。
幸好,她早已有了最好的家人。否则,此刻心底该是何等荒凉。
既然这样,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“夫人,或许你还不知道吧?”宁姮忽然露出一个略带邪恶的笑容,“薛婉真的是爹的亲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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