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了,没什么好提的。”她语气轻松,“反正我现在好好的,反倒是他快死了,报应不爽,你们不应该笑吗?”
两人根本没有被安慰到,也完全笑不出来。
脸色愈发难看。
如此人面兽心的渣滓,还从什么简,直接挫骨扬灰吧。
……
崔府,愁云惨淡。
若说太医没来之前,府中上下还存着一丝“或许有救”的侥幸,那么杨太医的离去,就如同最后一道丧钟。
众人便明白,这是真不行了。
府内已然在准备后事,李氏刚开始还哭得肝肠寸断,纵然崔诩不算是个很合格的丈夫,但毕竟夫妻几十年,还生了四个孩子。
情分总归是有的。
但是后面,看到床上那个越来越不像人样的丈夫,那点悲伤便被巨大的恐惧和嫌恶压了下去。
她甚至不敢过于靠近,生怕自己也会染上那诡异的毒气,落得个面生脓疮的下场。
转念一想,没了丈夫,她依旧是正二品诰命夫人。
有儿子女儿,还有孙子孙女儿,况且文廷和文宥都出息,今后前程似锦,她依旧能过好日子……
这样一想,或许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。
就在管事与棺材铺商议棺木尺寸与寿衣,门外传来通传声,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“睿亲王,王妃到!”
众人受宠若惊,连忙收了面上或真或假的悲戚,整理衣袍,跪地迎接。
“参见陛下,王爷,王妃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赫连𬸚道,“崔爱卿病势缠绵,朕心甚忧,特来探望。”
“有劳陛下垂问,只是家父……”崔文廷摇摇头,面色沉重,没有再说下去。
这时,宁姮主动开口,“本妃略通医术,今日特意过来,欲为相爷诊治一二,不知崔公子可方便?”
“毕竟崔相乃我朝肱骨之臣,若能尽绵薄之力,亦是幸事。”
宁姮的医术在京中是有目共睹的,就凭她入王府冲喜一年,睿亲王便从原先三步两咳的病秧子,到如今能出门走动,气色好转,便是最好的明证。
李氏听闻,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惶恐,“这如何使得啊!王妃您自个儿身子都没好利索,怎敢劳您大驾……”
李氏与宁姮并不相熟,但谁都知道睿亲王与陛下关系匪浅。
哪怕丈夫死了,能与睿亲王府、乃至陛下面前卖个好,总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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