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试就逝世。
秦宴亭可能是在场所有人当中,唯一精通些许驯兽之术的。
看到那狂躁的巨熊,他心头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逞英雄的想法,想在心上人面前露一手。
但理智很快回笼,看着那铁笼都被撞得微微变形的庞然大物,秦宴亭识趣地退缩了。
没办法,敌我实力太悬殊。
这可不是他平日里驯服的烈马或者脾气坏点的小鹿,这是一头真正的大!黑!熊!
要是为了耍帅气,一个不慎葬身熊口,怕是后爹也当不上了。
一刻钟过去,大殿内鸦雀无声,竟无一人敢出声应答。
殷璋嘴角的讥讽笑容越发明显,缓缓扫过四周面色发白的臣子,拖长了语调,阴阳怪气道,“怎么?泱泱大景,人才济济,竟无一人敢下场一试?莫非全是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无能之辈?”
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,扇在了所有大景官员的脸上。
镇国公秦衡脸色铁青,几经思量,最终咬了咬牙,躬身出列,“陛下,微臣斗胆,举荐小儿宴亭!”
“此子于正途无甚建树,唯独在驯兽一道上略有天赋……或可一试!”
秦宴亭懵了:“……啊?我吗?”
老头子还真是忠君爱国啊,自己儿子也不要了。
他平日里是叛逆了点,不学无术了点,但也不至于把他推出去送死吧?
“哦?”殷璋饶有兴致地看向被点名的秦宴亭,见他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青葱少年,顿时目露不屑。
就这个毛头小子,还驯兽?
送死还差不多。
“既如此,便请秦公子上前一试吧?让本王子和诸位都开开眼。”殷璋道。
顶着全场或担忧、或期盼、或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,秦宴亭硬着头皮站了起来。
他心一横,牙一咬。
不管了!死就死吧,姐姐还在上面看着呢!
要是这时候怂了,窝窝囊囊的,哪里配得上他秦小爷的名号?直接就是干!
秦宴亭拱手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,“陛下,宴亭……愿意一试!”
赫连𬸚目沉如水,镇国公是两朝老臣,国之肱骨,长子在战场负伤,折了半条腿,中年时好不容易又得了个小儿子,平日里极其溺爱。
如今若是因此丧命,他如何对老臣交代。
但眼下局面,若无人应战,大景颜面何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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