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足为奇,不足为奇。”
一旁的陆云珏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,神情复杂难言。
亲姑姑嘛,自然是像的……
连小九这傻丫头都能看出来,又能瞒得了多久呢?
……
赫连𬸚病了。
后半夜秋风骤紧,他在宫外随便寻了间客栈歇了一晚。
许是心中郁结,又吹了风,竟有些不适。
卯时宫门初开,帝王悄无声息地返回,他甚至回去换了朝服,如常出席早朝,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。
赫连𬸚向来体魄强劲,区区一点风寒本不足为惧。
然而不知为何,下朝回到养心殿后,竟骤然发起了高烧,额头滚烫。
太医匆匆赶来诊脉开了药,赫连𬸚喝下后,便断断续续地昏睡了过去。
直到傍晚也未曾清醒。
太后守在床榻边,忧心忡忡地向太医询问,“你是说皇帝此番是心事过重,郁结于心?”
太医躬身回禀,“是,陛下脉象浮紧,外感风寒是其一,但肝气郁结、心火内炽之象更为明显,确是思虑过甚所致……”
太后眉头紧锁,转而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德福,沉声问道,“德福,你老实告诉哀家,皇帝昨夜做了什么?”
好端端的,怎么就郁结于心了?
这事随便审问哪个宫人便能知晓,德福无法说谎,只得噗通跪下,硬着头皮回道,“回太后……陛下昨夜,并未在宫中安寝……”
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可问的?
定是他昨夜对那什么“心上人”思念成疾,私自出宫,不惜在秋夜里徘徊受冻。
恐怕是看到了什么不称心如意的画面,受了刺激,才弄成这副模样!
望着赫连𬸚即使昏睡中也紧蹙着眉头的模样,太后又是心疼又是气恼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这孩子,怎么非要想不开,看上那么一个……唉!
正当太后禀退左右,兀自对着昏睡的儿子发愁时,床榻上的人眼睫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临渊,你醒了?”太后连忙俯身。
赫连𬸚眼神还有些涣散,声音沙哑干涩,“母后……几时了?”
除去早年中的热毒,赫连𬸚很少得这种风寒小病,此刻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,四肢乏力。
但他潜意识里还记挂着政务,下意识便要掀开被子起身,“德福,给朕更衣……朕去早朝……”
然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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