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正式被册封的女将军,这份殊荣,是宁姮以身救驾得来的恩赏。
若此番在北疆闯不出什么名堂,名不副实,不仅会让自己沦为笑柄,更会辜负宁姮为她争取来的这个机会,甚至可能让天下百姓质疑帝王是否知人善任。
她目光坚毅,抱拳道:“秦楚,定不负王妃期望!”
“朋友之间哪谈得上什么期望不期望的,你自己觉得值得,无愧于心便好。”
宁姮让阿婵去取了些伤药,“这是外用的金疮药,还有内服的,可消炎、止痛、解毒……北疆苦寒,战事凶险,你独自在外,万事小心,保重身体最要紧。”
秦楚珍重收好,“多谢。”
几人又聊了些北疆风土和京中趣事,约莫一个时辰后,秦楚起身告辞。
眼见着自家弟弟还魂不守舍地瘫在椅子里,耳朵耷拉着,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子。
秦楚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,她毫不客气地上前,“啪”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,力道不轻,“愣着干什么,走了!”
秦宴亭来时不情不愿,走时又磨磨蹭蹭。
到了门口,他忽然停下脚步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目光灼灼地看向正准备转身的宁姮。
“王妃……”这个称呼一出口,他就觉得太生疏太刺耳了,秦宴亭纠结地拧着眉,带着些直白和忐忑问道,“我可以叫你姐姐吗?”
少年人的心意几乎写在脸上,毫不掩饰。
宁姮觉得有些好笑,又有点无奈,最终还是莞尔,“可以。”
秦宴亭果断改口,“姐姐!”
“姐姐,我姐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……”他打蛇随棍上,语气带上几分可怜兮兮,“大哥严厉,我在家里也没有玩伴儿,无聊得紧。空闲的话,可以来找你……和王爷玩儿吗?”他还没忘了补充上正牌夫君。
短短个把时辰,秦宴亭就想通了,并且迅速转换了策略。
嫁人就嫁人吧,虽然他来晚了,但没关系。
他又不是来破坏他们家庭的,他是来加入他们的!
他愿意给她腹中孩子当后爹,先从“弟弟”和“玩伴”做起,慢慢融入,再徐徐图之……
有他这样的毅力,干什么都会成功的,包括——撬墙角!
“……”陆云珏表情有些无法形容,像是吞了只苍蝇,又不好发作。
他就算是个脾气再好的傻子,也能看出眼前这半大少年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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