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她并不是熟识,怎可能唤她闺名。
“崔小姐,你不该唤我为‘哥哥’,这于理不合……再者,我已是有妇之夫,你尚待字闺中,你我二人深夜共处一室,传出去更是不妥。”
陆云珏心中挂念着独自在宴席上的宁姮,怕她等急了担心。
加上崔熙月此前为难过宁姮,他的语气自然算不上好,“时候不早,本王先告辞了。”
崔熙月见他真的要走,顿时急了。
她好不容易才制造出这与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机会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?
“等等!怀瑾哥哥,你别走——!”
崔熙月冲上前拦住门,急切地说道,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,是关于宁姮的!”
陆云珏闻言,脚步顿住。
崔熙月见他停下,心中狂喜,立刻迫不及待地揭露秘密,“你被宁姮骗了,她根本就没嫁过人,什么亡夫都是假的!”
陆云珏怔住。
“怀瑾哥哥,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直被蒙在鼓里,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崔熙月见他神色动摇,眼神变得愈发怨毒,“你对宁姮千好万好,她却不知廉耻,怀着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,给你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……你千万别为这种贱人伤怀,她不值得!”
陆云珏心绪纷乱。
阿姮……没有嫁过人?那她腹中的孩子从何而来?
不过,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
阿姮自嫁给他时便已有孕在身,孩子是“亡夫”的,还是其他男人的,有何区别,不都一样?
反正也不是他的。
但听到崔熙月口中那些刺耳的字眼,陆云珏面色微沉,“崔小姐慎言,阿姮是我妻子,无论她过去如何,她现在的丈夫,是我!”
“怀瑾哥哥,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!”
眼见陆云珏被宁姮蛊惑,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维护她,崔熙月气得浑身发抖。
她连忙从袖中取出一个略显陈旧的香囊,捧到陆云珏面前,试图用旧情打动他:“……你看,这是当初你赠我的香囊,我一直贴身珍藏……”
“什么香囊?”陆云珏目光茫然又陌生。
“就是这个!”崔熙月急切道:“三年前,元宵灯会,你救下我之后,专程留在我马车旁的,上面还绣着比翼鸟,有我的名字……”
陆云珏对此毫无印象。
三年前他是去过元宵灯会,遇见马车失控险些撞人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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