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幺小,却已经懂得小心翼翼,“我知道父皇忙……只陪我一日……不,半日就好,一刻钟也行……”
当时还只是个小小贵人的太后,能亲自抚养孩子已是莫大恩典,哪里敢去打扰日理万机的皇帝?
只能忍着心酸哄他。
直到天色彻底暗下,宫门落钥,小赫连𬸚还是没有等到他期盼的身影。
因为先帝根本就没想起来,那平淡无奇的一日,是他某个不起眼儿子的生辰。
眼见着太后神情哀戚,眼尾泛红,赫连𬸚表情微顿,“母后,朕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您安心赏歌舞,朕少喝几杯便是。”
渴望父爱,那都是多少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,现在的他坐拥天下,生杀予夺,要什么没有?
怎么可能还会在意那些早已湮灭在岁月里的,微不足道的期待与失落。
没在登基时把那老东西的骨头灰扬了,就已经算是他孝顺了。
他本身也不是好脾气的人。
今日是因为旁的心情不畅,跟那些全无关系。
……
帝王的视线频频往这边瞧,那目光如有实质,宁姮想忽视都难。
“怀瑾。”宁姮碰了碰他肩膀,“你表哥一直在看我们这儿呢。”
陆云珏闻言,抬眼望向御座,恰好对上赫连𬸚的视线。
他并未多想,遥遥举起酒杯,向帝王敬了一杯,温和一笑,“表哥时常看顾我,约莫是担心我身子不济,无妨的。”
赫连𬸚亦举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……”宁姮欲言又止,忍不住替陆云珏心酸。
这头顶都绿成什么鸟样了,还搁这儿兄弟情深呢?
真是个实心眼的傻夫君。
帝王寿宴,极尽奢华。宫女们身着统一宫装,如同穿花蝴蝶般轻盈穿梭于席间,为宾客们斟酒布菜。
底下,精心排练的歌舞轮番上演,舞姬们个个身姿曼妙,容颜姣好。
水袖翻飞间,确实赏心悦目。
宁姮饶有兴致地看着,心想怪不得古往今来人人都想当皇帝。
这般权势,这般享受……
她要是当皇帝,恐怕后宫里得塞满各色美人,俊男住西六宫,美女住东六宫,那才叫享尽齐人之福,日子过得不知多逍遥。
这时,旁边的赫连清瑶凑了过来,压低声音跟她说悄悄话。
“表嫂,你身边那个功夫特别好的婢女呢?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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