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,慌忙示意仪仗停下:“陛下?”
却见天子面色大变,竟不等轿辇停稳,便直接起身,大步流星地跨了下来,几步便走到了仍维持着行礼姿势的宁姮面前。
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压迫性的阴影,笼罩住宁姮。
赫连𬸚紧紧盯着她那截白皙的后颈,声音低沉紧绷。
“抬头。”
哪怕秦楚再神经大条,也觉出哪里不对的样子。
宁姮是睿亲王的媳妇儿,陛下和表弟关系再如何好,但这般直勾勾地盯着弟媳后颈看,也实在是逾矩了。
她大胆上前,“陛下,睿亲王妃出来已久,怕是有些累了,还是让臣女送她回去吧……”
“朕让你抬头。”帝王声音沉了下来。
多半是露馅了。
宁姮心下暗叹,缓缓抬头,露出了那张清丽绝伦,此刻却惶恐不安的脸。
饶是赫连𬸚见惯美人,在见到宁姮面容的霎那,也不免一窒,但随即,他眼睛微眯。
“你后颈上是……胎记?”
天子垂问,且话题明显偏向私密,绝非臣下能随意旁听。
德福心里猛一个咯噔,暗道不好,连忙挥手示意,所有随侍的宫女、太监立刻躬身退开,连带着还想说什么的秦楚,也被客气地“请”到了十米开外。
转眼间,湖畔柳荫下,只剩二人相对而立。
宁姮:“……是胎记,陛下何故有此一问?”
胎记。
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。
赫连𬸚逼问,“形似蝴蝶?”
“陛下,您实在失礼……”宁姮声音轻颤,似怒又含怨,“我是怀瑾的妻子,是您的弟媳,君臣有别,男女大防……您怎可直接询问我这般私密之事?”
她这怯怯懦懦的模样,与那日态度慵懒,恶劣将他“吃干抹净”,事后还留下个假名的女子判若两人。
但赫连𬸚不依不饶,“朕记得,你是若县人?”
狗皇帝,有完没完。
宁姮低声道:“……是。”
赫连𬸚低笑了一声,毫无预兆地直接伸手,朝她身侧探去。
宁姮克制住想要扎他两针的冲动,只往旁边小挪了两步。
“陛下,您……要做什么?”
然而,赫连𬸚的手并未碰到她分毫,只是越过她,从身畔的鱼篓里,精准地拎起了其中一条最肥美的鱼。
“朕看这鱼鲜得很,想讨一条回去炖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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