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
陆云珏去绞了帕子,慢慢给她擦拭着发丝水汽,“在想什么了?”
用晚膳的时候不还有说有笑,怎么岳母一离开,又不欢愉了?
宁姮“唔”了声,撑着下巴懒懒道,“我在想……崔诩。”
怎么死才最凄惨,最让阿娘解恨。
陆云珏面色沉了沉,“又想他作甚,你下午遇到他了?”
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跟着去了。
都怪表哥,最近怎么天天找他下棋,占了他不少时间。
宁姮这才回头,眼底光华流转,亮得惊人,“那崔诩少时诓骗了我阿娘,始乱终弃,利用殆尽后还想杀人灭口,险些让她丧命,我在想——”
“怎么让他,连本带利地偿回来。”
陆云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不堪的旧日秘辛,微微一怔,随即恍然。
怪不得初次在宫中见到崔诩时,阿姮神色就有些异样,岳母方才回来,表情也不算畅快。
原来是偶遇旧时负心汉。
“阿姮,我帮你。”陆云珏道。
宁姮抬眼看他,唇角微勾,“你怎么帮?就你这走一步喘三下的身子骨,别把自己累死了,那我岂不是亏大了?”
陆云珏被她调侃,也不恼,“阿姮,只要权势在手,便没什么难的。”
“我好歹是个亲王,只消同表哥说,在朝中多提拔些人才,寻些崔诩的错处,将他发落了就是。”
那崔诩能稳坐相位这么多年,手底下定然不会有多干净。
随便寻个错处,就能让他失了帝心民心,怎么处置都好说。
宁姮沉默了,“……”
好吧,差点忘了,你背后还站着个几乎有求必应的“弟控”皇帝。
对一个掌实权的皇帝而言,再大的官也是臣子,碾死他跟只蚂蚁似的。
不过宁姮还是喜欢自己动手。
她起身,从床头最里侧,取出一个黑漆描金的小盒。
陆云珏有些好奇,“这里面是……?”
宁姮朱唇轻启,吐出一个字。
“蛊。”
只见锦缎内衬上,静静卧着一条白白胖胖的蛊虫。感受到光亮,那蛊虫将头抬起,扭动了下圆润的身体,显得十分有活力。
本来还想同崔诩多玩玩,将这小蛊养胖点再说。
但现在,宁姮懒得等了。
宁姮微叹,“这次出来只带了这一只,阿婵养了许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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