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的硕大木桶之中,刺骨的寒意与体内灼烧的炽热疯狂对抗。
他单手撑着额头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显然正饱受着热毒发作的巨大痛苦。
太医战战兢兢地将手指搭在帝王冰冷的手腕上,屏息凝神诊脉。然而半晌后,那太医的手指非但没有平稳下来,反而颤抖得越来越厉害,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。
德福在旁边看得都快尿急了,这到底是怎么了?
是好是坏倒是快说啊!
三个太医轮番上前诊过,个个面色如土,冷汗涔涔。
最后,几人扑通一声齐齐跪伏在冰冷的地砖上,头埋得极低,不敢言语。
赫连𬸚忍着体内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燥热和剧痛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“如何?”
几个太医面面相觑,嘴唇哆嗦,欲言又止。
德福见状,连忙挥手将殿内所有侍立的宫女太监全都清了出去,并亲自关紧了沉重的殿门,守在外面。
殿内只剩下君臣几人。
死一般的寂静中,为首的太医院院判王太医终于颤抖着,极其艰难地开口,“臣斗胆……敢问陛下,您近期是否……是否泄了元阳?”
那次荒唐意外过后,身上残留着暧昧痕迹,就连那股奇异药香也弥久未散。
是以从若县回来后,赫连𬸚就没再召见过太医请平安脉,如今被他们重提当初之事,帝王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,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闭了闭眼,压下心中翻涌情绪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窘迫,冷声承认,“是。”
随即厉声问,“有何影响?”
难道这竟与他如今加剧的痛苦有关?
得到确认,王太医只能硬着头皮娓娓道来,“回陛下,您体内的热毒源于南越……此情蛊尤为特殊,它只认那初次结合之人。”
说是毒,其实是蛊,甚至还有个不能被提及的名字——焚情。
焚情,顾名思义,为情焚之。
这蛊毒的来源,还涉及到一桩不甚光彩的皇室秘辛。
传闻前朝时期,某位痴恋成狂的妃子,为使皇帝专情,不惜铤而走险寻来南越秘药“焚情”,暗中给皇帝下蛊。
初时皇帝确实对她宠爱有加,几乎专房专宠,奈何此事终究败露,妃子被打入冷宫。
令人骇然的是,那皇帝竟也在那妃子香消玉殒的当夜,猝然暴毙。
御医查验,言是心力交瘁,精气耗尽而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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