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昨日是我莽撞,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你……我跟你道歉。”
宁姮语气平平,“嗯。”
薛行安是个炮仗性子,若是以前,宁姮这轻飘飘无所谓的态度定会把他气得跳脚,觉得她目中无人。
然而被蛇折腾了一整晚,精神恍惚,总觉得耳边还有嘶嘶作响的幻听,此刻他是半点脾气都没了。
甚至觉得宁姮再怎么都比蛇好,起码不会嘶人。
只讷讷“嗯”了一声,就低头猛扒粥。
薛婉在一旁暗自揪紧了帕子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二哥竟然真的道歉了?还变得如此……窝囊!
眼见着臭小子道了歉,态度还算过得去,老夫人才满意地点点头,转而和颜悦色地对宁姮道,“姮儿,过几日便是佛祖诞辰,祖母打算去云敬寺斋戒几日,静静心,也顺便给你腹中的胎儿求个平安福,你可愿同祖母一起去?”
宁姮对求神拜佛没兴趣,但看着老夫人殷切慈爱的目光,还是点点头,“好。”
“裘嬷嬷,你着人去准备一二,马车要稳当的,寺里的厢房早些打点好。”老夫人吩咐道。
“老奴省得。”裘嬷嬷连忙应下。
老夫人又道,“那咱们明日便出发,香茹,府中一切便交由你打理了。”
平阳侯夫人柳氏闺名香茹。
柳香茹素来不敢在这个威严的婆母面前多言,恭顺应道,“是,母亲尽可放心。”
薛婉几乎要被酸涩淹没,前几年斋戒礼佛,都是她陪着祖母去的。
她柔声开口,带着期盼,“祖母,婉儿也想同您一起去寺里祈福。”
老夫人看了她一眼,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,“此去舟车劳顿,你风寒未好,又刚落水受了惊,身子正虚,还是在家好生歇息吧,祈福之事有心即可。”
“可是祖母,婉儿……”
薛婉还想说些什么,薛鸿远已经开了口,“母亲说的在理,婉儿,你身子本就弱,在家好生将养着才是正理。”
“再者,端王府送来的嫁衣和首饰样子你都还未细看,婚期将近,若到时消瘦了,嫁衣穿着不合身,岂不失礼于端王府?”
看着老夫人细心叮嘱裘嬷嬷路上带宁姮喜欢的糕点,又亲自给她夹菜,却半点都顾不上自己的模样,再听着父亲这番话,薛婉眸光彻底黯了下去。
她低垂下头,掩去眼底的不甘与怨愤,声音细若蚊蚋。
“……是,婉儿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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