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薛行易看着那毫不留恋的背影,反而有些理解。
将心比心,亲妹妹流落在外十八年,刚回府不久,与家人本就无甚感情,甫一见面就听到嫡亲二哥说出那般伤人的话,心里肯定不爽快。
思及此,薛行易转头看向仍旧气闷的薛行安,面色一肃,沉声道,“言行失当,自己去院子里站着,反省两个时辰。”
薛行安天不怕地不怕,甚至不太怕自己老爹,却独独怕这位不苟言笑的长兄。
毕竟从小到大被罚抄书、罚站规矩太多了,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,一听兄长这语气腿肚子就有点发软。
他顿时跳脚,“大哥,关我什么事啊!我说的是事实,你做什么又让我罚站!”
薛婉见状,连忙上前扯住薛行易的衣袖,泪光盈盈地求情。
“大哥,你别生气……一切都是婉儿不好,二哥只是太心疼我了,才一时口不择言,你要罚就罚我吧……”
薛行易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亲弟,重复道:“你去不去?”
薛行安看着大哥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又气又委屈,咬牙切齿半晌。
最后窝窝囊囊地道:“……去!”
……
宁姮转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,锦熙堂。
“大小姐来得刚好,老夫人正念叨你呢。”
这段时间接触下来,阖府上下都知道这位刚回来的真千金性子清清冷冷,很少主动与人亲近。
因此老夫人很高兴,慈爱地招呼她过去,“姮儿快过来,到祖母这儿来。”
宁姮走到榻前。
老夫人还喝着药,房间内腥苦药味混杂着浓重的熏香,气味有些闷人。
“祖母命人给你裁了几身新衣裳,用的是新进的云锦料子,你年纪轻轻的,总穿得这般素净做什么,该穿些鲜亮的颜色才好看……咳咳。”老夫人说着,偏头咳了两声。
宁姮看了眼旁边小几上空着的药碗,道,“下次穿。”
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叹道,“好孩子,委屈你了,你那父母……唉,也是个拎不清的,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“虽然你半只脚都已经是皇家的人了,但侯府终究是你的娘家,祖母还在呢。”
老夫人又道,“今日你大哥,二哥回府,等会儿祖母领你去见见。”
宁姮:“见过了。”
老夫人见她面色并不欣喜,甚至比平日更淡几分,微微皱眉,“可是这两个小子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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