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,小姐说她如今有孕在身,需得静养,让膳房把早膳端进房里去用,就、就不来了……”
“简直是不成体统!”
老夫人还没开口,薛鸿远已经脸色铁青,“才回来一日,就这般骄纵,眼里还有没有长辈!”
薛婉见状,连忙柔声劝慰,“父亲别动怒,姐姐如今是双身子,矜贵些也是有的……左右婉儿也不饿,我给姐姐送早膳去吧?也免得姐姐饿着。”她一副体贴入微、委曲求全的模样。
薛鸿远沉声道:“坐下,婉姐儿你不必去。”
“果然是乡野长大的,没半点规矩,怀个孕倒在家里摆起架子来了!”话语里的不满之意溢于言表。
柳氏也蹙着眉,对宁姮的不满又添一层。
只觉得这个亲生女儿一来就搅得家宅不宁,还让婉姐儿受委屈。
“规矩?”老夫人冷声道:“若不是你当初失了谨慎,何至于让姮儿流落在外,如今倒谈论起规矩,亏你也是当爹的,当真是一个好慈父!”
平阳侯老夫人出生钟鸣鼎食之家,乃是嫡长女,执掌中馈数十年,积威甚重。
薛鸿远一大把年纪被训得哑口无言,“母亲,我……”
“还吃什么,胃口都被倒没了。”老夫人搁了筷子,裘嬷嬷立马将她搀扶着,起身离开。
一顿早饭,众人吃得是食不知味,气氛压抑至极。
刚撤下膳席,薛鸿远正想叫人去梨棠院瞧瞧,免得母亲看他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。
门外管家却连滚带爬地进来,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老爷!老爷!宫里来人了!”
这对如今的薛鸿远而言可不算是好消息,他心底从昨天起就沉甸甸的,生怕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。
闻言猛地站起,额头瞬间沁出冷汗。
他急忙整理衣冠迎出去,只见来的竟是御前红人、司礼监秉笔太监德福公公!
薛鸿远既受宠若惊,又胆战心惊,“德福公公,怎么劳烦您大驾光临!”
德福公公面色平静,浑浊的眼神却相当锐利。
“薛侯爷有礼,咱家奉陛下口谕而来,大小姐可在?”
“在,在!只是小女尚需更衣,劳公公稍微片刻,快请正厅上坐!”
薛鸿远边应付着,边命人去叫宁姮起床。
……
宁姮起床气相当大。
被人三番两次吵醒,她的臭脸不爽直接表现在明面上,周身气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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