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吵架,就拿这书上的道理怼死他们!”
“怼不过就动手,反正圣人说了,能动手别哔哔!那是给圣人丢脸!”
……
如果说武将那边是过年,那国子监这边,就是大型奔丧现场。
大成殿前。
几千名监生穿着儒衫,黑压压地跪一地,哭声震天,哀嚎遍野。
“塌了……这天塌了啊……”
一个老学究模样的博士,手里捧着那本《论语·真解》。
他死死盯着上面那句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”的注释——【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,晚上就去弄死你】。
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,一口老血硬是憋在嗓子眼,吞不下去吐不出来,那简直是要他命啊。
“妖书!这是妖书!这是要毁了斯文啊!”
老博士凄厉地嘶吼,把那本书狠狠摔在地上,还上去踩了两脚:
“王简那个疯子!他这是在掘咱们的根啊!圣人教化,怎么就变成了流氓斗殴?”
“这种书要是传下去,这天下还有咱们读书人的活路吗?以后谁还敬我们?”
“老师!”
一个年轻监生红着眼睛站起来,手里竟然还拿着火折子,满脸的惊恐与愤恨:
“这书正在街面上流传!那些锦衣卫……那些天杀的锦衣卫,在免费发书!”
“连杀猪的张屠夫手里都拿了一本,正跟人吹嘘说孔圣人要是活着,肯定是个杀猪的好手,那刀法绝对是一绝!”
“噗——!”
老博士终于没忍住,一口血喷了出来,溅在孔子的塑像前。
“耻辱……奇耻大辱!”
这时,一个阴沉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来。
众人回头,只见国子监祭酒宋讷穿着一身素白的丧服,披头散发地走出来。
他的脸上没有眼泪,只有一种信仰崩塌后的绝望与疯狂。
“哭什么?哭能把圣人的清白哭回来吗?哭能让那个‘肌肉孔子’变回原样吗?”
宋酒走到众人面前,目光扫过这些年轻的面孔:“朝堂之上,陛下被奸人蒙蔽,太孙……太孙殿下助纣为虐。”
宋祭酒的声音带着绝望:
“如今,王简那个疯狗还要把这种脏水泼到圣人身上,把我们的神变成一个流氓头子。咱们能怎么办?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斯文扫地?”
全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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