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匹马,也换不来一口热汤给老婆孩子喝!”
朱高炽用扇子指了指那堆铁山:
“今儿个就这五万口,这是限量版!先到先得。晚了的,就等着回去抱着战马哭吧!”
“爱换不换,不换滚蛋!这大冷天的,本世子还懒得伺候呢!”
这就是阳谋。
这就是垄断。
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,这胖子抓住整个草原的命脉——马上就要入冬了,没有炊具,在这个残酷的冬天,是真的会死人的。
看着那帮首领一个个面容扭曲,最后却不得不乖乖回去牵马的样子,朱高炽心里忽然打个突突。
这哪里是卖锅啊。
这分明是在挖蒙古人的祖坟,断他们的根!
一口锅换走一匹战马,蒙古人有了锅,煮饭更香了,日子安逸了,战马却没了。
这就是传说中的——温水煮青蛙?
那个远在应天府的堂兄朱雄英……
朱高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:这山上的笋,都让他一个人夺完了吧?
真他娘的是个天才!
也是个魔鬼!
“来人!收马!装车!看好牙口,少一颗牙本世子唯你们是问!”
朱高炽转过身,看向南方。
“大师,走吧。咱们去山东。”
“去会会我那个……让人头皮发麻的堂兄。”
……
一路南下,颠簸得朱高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。
山东地界。
和鞑子换来的其中两万匹换来的战马卷起漫天黄土,硬生生给官道加了个“天然滤镜”。
朱高炽把自己塞在特制的加宽马车里,怀里死死抱着紫铜手炉。
他掀开帘子一角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不对劲。”
“大师,有妖气啊。”
朱高炽感觉到不对劲:
“按套路,刚打完仗的地方不都得是饿殍遍野、死人堆成山、活人哭断肠吗?您听听外面这动静,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发红包呢。”
车辕旁。
姚广孝骑着一匹跟他一样瘦骨嶙峋的老马,黑僧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宛如一只老鬼。
他那双总是半眯着的三角眼往路边一扫,精光毕露。
田埂上,哪有一个逃难的?
反倒全是光着膀子的汉子,大冷天干得热气腾腾,号子声震天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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