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是吧?成全他!别让他撞死,给咱把他皮剥了!填上草!挂在国子监门口,让这帮学生好好看看!”
“是!”
蒋瓛手按绣春刀,起得干脆利落,转身就要往外冲。
“回来。”
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。
朱雄英坐在靠窗的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几张还散发着墨香味的纸。
蒋瓛立刻停住脚步,转过身躬身行礼:“殿下。”
“大孙!你别拦着!”
朱元璋气呼呼地走过去:“这口气你咽得下去,咱咽不下去!这帮人是冲着你来的!他们要废了你!咱今天非得杀鸡儆猴不可!”
朱雄英把手里的纸折好,放在桌案上。
他站起身。
“爷爷,冷静!。”
“爷爷,杀宋讷容易。他求仁得仁,名垂青史。您呢?”
“落个昏庸暴虐的名声。这也就算了,关键是,杀了宋讷,这天下读书人的心就彻底散了。”
“咱们爷俩以后还要靠谁来治国?靠那帮大字不识的武夫?”
朱元璋烦躁地抓了抓头皮:“那你说咋办?就让他们在那跪着骂?这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!”
“他们想玩名声,想占道德高地。”
朱雄英走到蒋瓛面前。
“那咱们就把这高地给占了。”
朱雄英拿起桌案上那几张纸,递给朱元璋。
“爷爷,您看看这个。”
朱元璋狐疑地接过来。
一看。
最上头一行大字,粗黑醒目——**《大明民报:是谁在吃百姓的肉?——扒开所谓“清流”的人皮!》**
老头子眉毛一挑,这标题,够劲儿。
他往下看去,越看,那双浑浊的老眼瞪得越大。
这不是那些酸掉牙的八股文。
这是大白话。是那种哪怕不识字,听人念一遍都能听懂的大白话!
“……孔凡者,圣人之后也。然其在秦淮河畔,为争花魁,令家奴当街打断卖唱老汉双腿;家中私设刑堂,剥人皮以制鼓,其罪当诛!其行当剐!”
“……户部尚书赵勉,虽读圣贤书,却行盗匪事。克扣赈灾粮款三万两,致使河南道饿殍遍野,易子而食。而彼时,赵勉正于府中大宴宾客,酒池肉林!”
“……国子监祭酒宋讷,一生清廉,然其不仅不察孔凡之恶,反率众逼宫,欲保恶人。试问宋祭酒,尔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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