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那咱家就宣旨了。”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”
哗啦——
所有文官把头埋进雪里,屁股撅得高高的,身体紧绷,等待着那道将朱雄英打入地狱的判词。
“朕闻午门之外,喧哗嘈杂,有犬吠之声,扰朕清梦。”
刘公公念到这,特意停顿一下,那双细长的眼睛在詹徽身上转了一圈。
地上的詹徽心里咯噔一下。
犬吠?
这是在骂谁?
难道是骂那些当兵的粗鄙?
对,一定是这样!
“皇长孙雄英,乃朕之嫡长孙,大明之储君。今闻其率兵至此,朕心甚慰。”
轰!
甚慰?
带兵围了皇宫,逼宫造反,皇帝说……甚慰?
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刘公公声音拔高:
“朝堂之上,朽木为官;殿陛之间,禽兽食禄。尔等平日满口仁义,实则男盗女娼!今雄英持朕剑履,代天巡狩,清扫庭穴!”
“凡有阻挠新政、结党营私、抗命不遵者……”
刘公公把圣旨猛地一合,目光死死钉在詹徽那张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上,吐出最后四个字:
“格、杀、勿、论!”
“钦此!”
詹徽依然保持着那个磕头的姿势,只是身体开始剧烈地筛糠。
他缓缓抬起头,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。
“公……公公?”
詹徽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:“您……您念错了吧?这是……这是乱命!这是乱命啊!陛下怎么可能下这种旨意?!”
“放肆!”
刘公公还没说话,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暴喝。
咚、咚、咚。
大地再次震颤。
这次的震动,比之前京营骑兵冲锋时还要沉重。
长街的尽头。
詹徽呆滞地转过头。
只见十几匹战马,从迷雾中缓缓走出。
为首一人,满头白发,却身披那套陪他征战半生的黑色重甲,手中提着一根手腕粗的熟铜棍。
虽然背有些佝偻,但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,隔着老远都能把人吓尿。
宋国公,冯胜。
在他左边,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人,手里拎着马槊,眼神凶狠得像头刚出笼的饿狼。
颖国公,傅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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