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伸进了自己那个破破烂烂、满是煤灰的怀里。
他掏出来一样东西。
啪。
那东西落在红木桌面上,没发出金玉相撞的脆响,而是一种沉闷的、带着点湿漉漉的“吧唧”声。
它就躺在那堆足以买下半条街的金条顶端。
灰黑色,干瘪,毛发稀疏,尾巴僵硬地卷曲着。
因为被李二牛捂在怀里太久,又或许是因为之前被那个疯女人勒得太紧,这东西的眼珠子暴突,嘴巴大张,露出两颗发黄的尖牙。
一只死老鼠。
而且是一只风干又被汗水浸湿最后被压得变形的死耗子。
地龙烧得正旺,热气一烘,一股子混合着尸臭霉味和陈年汗酸的味道,压过桌上铜锅涮羊肉的鲜香。
“呕——!”
离得最近的刘掌柜没忍住,胃里一阵翻腾,刚吃下去的极品滩羊肉顶到了嗓子眼。
他慌忙用袖子捂住口鼻,连滚带爬地往后退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脏东西!”
孙掌柜脸都绿了:“晦气!真他娘的晦气!你们这群叫花子,要钱就要钱,拿个死耗子出来作甚!想要恶心死谁!”
赵得柱脸上的肥肉抽搐两下。
他那双总是眯缝着的眼睛睁大了,死死盯着那只老鼠,又看向李二牛。
他不明白。
金子不好看吗?
银票不香吗?
为什么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苦力,会无视面前这堆能让他改换门庭的财富,反而掏出这么个玩意儿?
“二牛啊。”
赵得柱强压下心里的恶心,语气里带着三分怒意七分不解: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嫌少?还是说,你们这帮人穷疯了,拿这当肉吃?”
“拿走!赶紧拿走!”
赵得柱从怀里又摸出一张银票,拍在桌上:“再加五百两!把这脏东西拿开!别弄臭了我的屋子!”
李二牛那只满是老茧和煤灰的大手,并没有去抓那张轻飘飘的银票。
相反,他伸出一根手指,极尽温柔地,在那只死老鼠干瘪的脑袋上摸了摸。
就像老马摸三妹的头一样。
“脏?”
李二牛的声音很哑。
他抬起头,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赵得柱,看着那些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大老爷们。
“这是俺儿子。”
李二牛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