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织的道德大网,还把那群原本只知道打仗的武夫,彻底绑上了战车。
……
谨身殿,偏殿。
没了外人,这里就没那么多规矩。
朱元璋脱了那身沉重的龙袍,换了件半旧的常服,盘腿坐在罗汉床上。
朱雄英坐在他对面,手里拿着个橘子,慢条斯理地剥着皮。
蓝玉、常茂几个,也不客气,各自搬了小马扎,大马金刀地坐在下首。
“大孙,今儿这戏演得痛快。”
朱元璋接过朱雄英递来的一瓣橘子,塞进嘴里嚼了嚼,汁水四溢,
“不过,你这手段还是太直。当庭骂人虽然爽,但以后容易落人口实,被写进史书里骂。”
“骂就骂吧。”
朱雄英把剩下的橘子皮扔在桌上,“爷爷,跟他们玩弯弯绕,那是进了他们的套。他们想用规则困死我,我就把桌子掀了。这桌子上,只要咱们手里有兵、有钢、有粮,规则就是咱们定的。”
“嘿!这话听着提气!”
蓝玉一拍大腿,震得身上的铠甲哗啦响,
“殿下,以后这种掀桌子的事儿,您言语一声!不用您脏手,臣带着弟兄们去!谁敢叽歪,老子拆了他家祖坟!”
朱雄英抬眼,看这蓝玉。
“舅姥爷。”朱雄英突然换个称呼。
这一声“舅姥爷”,叫得蓝玉浑身一僵,眼圈瞬间红了。
“殿下……您吩咐!”蓝玉坐直了身子,屁股只敢挨着半边马扎。
“光烧家具,救得了一时,救不了一世。”
朱雄英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图纸,摊平在桌上,“我听说,您在西山那边,有几座庄子?”
“有!那是皇爷赏的,好几百亩林地呢,平时也就打打猎。”
“那下面,全是煤。”朱雄英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点了点,发出笃笃的轻响,
“我要在那建个洗煤厂。这以后,大明的煤炭生意,您和几位国公爷,还有皇爷爷,咱们三家分。”
蓝玉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煤炭生意?
那玩意儿以前是不值钱,也就是穷苦人家烧着取暖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,聚宝山那个吞金兽在那立着,这就变成了金山银山!
“殿下,这……”
“文官们想卡我的脖子,那是做梦。”
朱雄英身子微微前倾,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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