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五和他手下那九个同样狼狈的校尉。
院子入口处,脸色惨白、小腿肚子不自觉抖动的百户张贵和他的人马。
最后,是屋子中央,那四个戴着纯黑铁面,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,以及被他们护在身后,昏死在墙角的身影。
蒋瓛的心跳漏一拍。
宫里那位爷的怒火已经快要按耐不住,整个北镇抚司都快被掀过来了。
他派出所有人手,几乎挖地三尺,却连根毛都没找到。
就在他准备脱下官服,进宫领死的时候,那朵金色的烈焰,就在他府衙的上空炸开。
那是十二内卫最高等级的“金焰”信引!
非国本动摇,绝不轻发!
他用最快的速度点起亲兵,疯一样赶来,心里早已设想过无数种最坏的可能。
可眼前的景象,比他想过的任何一种,都更复杂,更棘手。
他手下的百户,竟敢带人围攻内卫护着的人?
蒋瓛感觉后心一阵发凉,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。
他没有去看张贵,甚至没有去看那个昏迷的身影,而是快走几步,来到为首的那名内卫面前,在三步之外站定,躬身抱拳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北镇抚司蒋瓛,见过内卫大人。”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不知大人在此公干,属下惊扰,罪该万死。”
为首的内卫,连头都没回,他的全部注意力,似乎都在身后那个昏迷的年轻人身上。
另一名内卫已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,动作轻柔地撬开朱熊鹰的嘴,将药丸送进去。
做完这一切,为首的内卫才转过半个身子,铁面之后,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落在蒋瓛身上。
“蒋指挥。”他开口,声音却是像地府那般阴冷,“你的人,很威风。”
蒋瓛的腰,弯得更低,几乎要折成九十度。
“属下治下不严,请大人降罪!”
那内卫对他的请罪置若罔闻,只是抬起戴着黑铁手套的手,指向院门口的张贵那伙人。
“这些人,意图冲击禁卫,冒犯贵人,形同谋逆。”
“拿下,收监,严审。”
“一个,都不能少。”
冰冷的十二个字,在张贵听来,就好像是勾魂的牛头马面那般。
完了。
“谋逆”两个字,像抽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骨头。
张贵两腿一软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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