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急切地问。
“不急。”蒋瓛摆了摆手,
“这种老鼠,熬了这么多年,骨头硬得很。等陛下的旨意到了,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先前那个去宫里送信的宦官,一头冲进来。
“蒋、蒋大人……”
蒋瓛眉头一皱,心中却是一喜。
来了!
“陛下怎么说?可是要亲自提审那名暗子?”
在他想来,陛下得知有如此重要的活口,必然龙颜大悦,说不定已经备好赏赐。
然而,宦官接下来的话,让他如坠冰窟。
那宦官将朱元璋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。
“陛下说……毛骧的狗,死了主人,也还是狗。”
“让您……办干净些。”
偏厅里,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。
蒋瓛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
毛骧的狗……还是狗……办干净些……
他脸上的肌肉僵住。
张三和其他几个亲信校尉,也都听傻了。
这和他们预想的剧本,完全不一样!
没有欣喜,没有嘉奖,甚至没有好奇。
只有……厌恶和不耐烦。
蒋瓛的后背被冷汗打湿。
他明白了。
他全明白了。
他以为自己在第二层,想到了献功。
可陛下,他娘的在第五层!
陛下杀蓝玉,根本不是为了罪证,而是为了削平山头,为了给皇太孙铺平道路!
整个蓝玉案,从头到尾,都是陛下手上的一把刀!
刀用完了,就该扔了。
他蒋瓛,就是那个递刀和磨刀的人。
而他现在,却拿着从被砍死的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烂肉,兴冲冲地跑去跟主人说:“主子您看,这肉上还有蛆呢!”
这是献功吗?
这是愚蠢!
是没眼力见!
是揣摩上意失败的致命错误!
陛下要的是一个干净利落的结果,不是节外生枝!
“咚!”
蒋瓛双膝一软,整个人从椅子上栽了下来,重重地跪在湿冷的地面上,朝着皇宫的方向。
“臣,有罪。”
他的声音充满懊悔和后怕。
一旁的张三等人,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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