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医院里,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。
黄大潮脸上贴着纱布,手背上也缠着厚厚的渗血纱布,此时麻醉效果已散了,疼痛感袭来了,正躺在病床上哼唧,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安。
虽然签了认罪书,答应给巨额封口费,可还是怕邱意浓反悔把事情捅出去,又怕被人发现背后举报。
之前李燕是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,医生护士看他们的眼神满是鄙夷,明显已猜出了他们的关系,两个都怕死,冷静下来就立即分开住院了,她还特意选了间离得最远的病房。
正当他心乱如麻时,病房门被推开,邱梦元阴郁着脸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回事?今天不是休息吗?怎么来了县城,还出了这档子事?”
邱梦元神色冷淡,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,目光在他包扎的伤口上停留了片刻。
黄大潮早就想好了解释,表情也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了,自然得恰到好处的恼怒和烦躁。
“唉,倒霉催的,今天有个同事家办满月酒,我和另一个同事约好去吃酒,谁知道路过的巷子旁边那一排老房子屋檐年久失修,瓦片突然掉下来,还带倒了竹竿和电线,我反应慢了点没躲开,就伤成这样了。”
他避重就轻,绝口不提李燕,更不敢点出同事的名字。
邱梦元静静地听着,没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:“人没事就好,医生怎么说?”
黄大潮谨慎观察着妻子的脸色,见她似乎没有起疑,稍稍松了口气,“没什么大碍,手背划破缝了几针,输完这消炎药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你躺着吧,我去食堂给你打点饭。”邱梦元说完,转身出了病房。
见她没有多问,黄大潮提着的心落回了原处,暗暗长舒一口气,另一只完好握成拳头的手也松了。
邱梦元直接去了医院食堂,这下正是中午饭点,很多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在这里排队买饭,她也安静的跟在两个护士身后排队。
“姐,听说你们门诊上午来了一对野鸳鸯,两个都衣衫不整,头破血流的?”前面的护士低声说话。
另一个小声接她话,撇着嘴一脸鄙夷,“晦气得很,一大早接两个不要脸的,刚开始被送来时,他们说是出意外,被屋顶上掉落的瓦片给砸了,后面才发现两个人衣衫不整,那女的上衣扣子都没扣好,大喇喇敞开着,全是那印...”
屋顶掉落的瓦片?
她们说话声音小,但邱梦元听清楚了,双眼在一瞬间眯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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