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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厢缓缓下降,慕晚晴后背重重抵在冰冷的金属壁上,冰凉的触感透过西装面料传来,她才敢放任自己卸下所有伪装。
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,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,又酸又涩,还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憋屈。她为林生辉的处境委屈,那个曾站在舞台中央、被无数聚光灯簇拥的人,如今却要被公司如此磋磨,连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求而不得;也为白若曦的执念叹惋,七年的默默付出,终究成了一场无人回应的空梦;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,连替爱人争取一个渺茫的机会都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困境。
电梯门再次打开时,慕晚晴吸了吸鼻子,将眼底的湿意逼回去,快步走出大厦。
刚踏出旋转门,一阵裹挟着雨丝的冷风就迎面扑来,打在脸上冰凉刺骨,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连忙裹紧了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。雨还没停,细密的雨珠落在发顶,很快就打湿了大半头发,湿冷的发丝黏在脖颈上,带来一阵难受的痒意。
她没打伞,也没心思叫车,就那么失魂落魄地沿着街边往家的方向走,脚下的路仿佛被无限拉长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,街边的霓虹灯光透过雨幕照过来,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,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。
与此同时,沪市霍家大楼的顶层会议室里,正在主持跨国项目会议的霍耀华,抬手想从胸口袋里掏钢笔签字,指尖却落了空。
他皱了皱眉,脑海里猛地闪过画面——方才在医院院长病房,他俯身捡掉落在地上的报纸时,钢笔应该是从口袋里滑了出去。
特助林舟此刻正在港城调查慕晚晴的底细,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孤儿院的牵扯,更不想这支钢笔落入旁人手中,于是会议一结束,便吩咐秘书不必跟随,自己驱车赶往医院。
那支钢笔是七年前顾盼儿送他的生日礼物,笔身是低调的哑光黑,笔帽上还精心刻着他名字的缩写,笔杆的重量和触感都恰到好处。这些年他一直贴身珍藏,哪怕签上亿的合同,也偏爱用这支笔,仿佛握着它,就能留住一点过去的影子。
推开院长病房的门,霍耀华一眼就看到了落在床头柜上的钢笔。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笔,指尖反复摩挲着熟悉的笔身,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,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失而复得的庆幸,也有对过往的怅然。
正要转身离开,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,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,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水果篮。
看到霍耀华,女人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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