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一向乖巧,双手抱肘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简直跟大学时期一模一样。
那时他们偶尔会去酒店,抵足而眠的日子里,她就像这样抱着自己,也贴着他。
撑在靠背上的手臂停留许久。
江凛垂眸,放轻呼吸凝视。
她睡得沉沉,脸被靠背微微挤压,发丝贴着半边脸颊倾泻而下,落在伶仃瘦削的肩头。
她瘦了。
瘦了好多。
好像也更不爱笑了。
江凛向前倾身,抚开面颊上的头发,看着她净白的脸,微颦的眉心似拢有轻愁,令她显出几分憔悴。
好像不止是憔悴的问题。
“祝遥笛?”
江凛喊她一声,仔细看她的神色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祝遥笛思绪混沌,慢慢睁眼,“……嗯?”
“不舒服?”
“……有点胃疼。”
胃疼?
江凛皱眉,低声说:“以前没这毛病。”
听他说到以前这个词,祝遥笛恍惚清醒过来,她不由自主被带走思绪,想起他们的以前。
她曾见过江凛这样的眼神。
那一年她第一次用兔子做实验,因为推药过多使得兔子直接死了,他得知后赶来南医大,抱着沮丧的她安慰:没关系,万事开头难,你别哭,我心疼。
是的,心疼。
那时他就是这样的眼神。
心口犹如被针扎了下,祝遥笛躲开视线:“没事,不严重,可能是晚饭吃急了。”
“真的没事?”江凛撑起身,看了眼窗外,“去买点药?”
祝遥笛顿了顿,摇头说不用。
夜色深浓,密闭车厢里的两人,就这么嵌在昏昧的光影里,令人情绪恍惚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祝遥笛低头,找到包拎到手中,“我回去了,今晚谢谢你。”
江凛推车门,跟着下车。
祝遥笛:“你回去吧,这里不能停太久。”
“胃疼吃什么药,我去买。”
“江凛。”她叫他名字,“真的不用。”
轻轻柔柔的几个字,却像倒悬的刀尖在他们之间划下界限。
江凛在她避而不视的眼神中,逐渐抿紧了唇。
过会儿他开口,嗓音淡如晚风:“没必要这样吧?我们不是朋友吗?难道连关心都不可以?”
相爱过的人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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