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。
人一坐进去,凉爽的温度令整个人都松懈下来。祝遥笛把风口调了调,扭头问:“赵阿姨真让你来接我?”
江凛把手机放进扶手箱,“你说呢?”
“……”
祝遥笛也觉得十有八九是他胡诌的,她瞥江凛一眼,“所以你今天怎么在二院?又去看傅连海?”
“不行?”
“行。”
想起今天手术间里大家都在八卦他,祝遥笛撩起嘴角,“就是你来这么勤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傅连海的孝子贤孙呢。”
闻言,江凛眉心跳了下,眼梢往她这边斜:“几年没见嘴皮子见长,帮你解围,就得你一句损?”
“你怎么看出我需要解围?”
“不然呢?你还能真看上那种小屁孩?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一言一语的机锋猝不及防落在地上,原本尚算和谐的气氛,也霎然冷场。
短暂沉默后,江凛冷笑一声:“现在眼光这么差了?”
祝遥笛转头看他。
江凛的脸隐在逆光阴影里,只有抿起的薄唇泄露出一丝燥意。
安静来临得不合时宜。
祝遥笛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放松了,她不该跟江凛开那两句玩笑的。
思及此,她泯下微妙的情绪,转回脸问:“所以你今天过来做什么?”
“送资料,”江凛看着前方,嗓音听不出情绪地说,“傅连海住院这段时间傅庭不怎么在公司,所以过来勤一点。”
话里似乎有别让她多想的意思,祝遥笛点头:“我看你下午给我发了微信,是有什么事?”
“没事。”
江凛神色很淡,侧脸线条有种克制的紧绷,“问你回不回铂玥湾,反正我下午要过来,你回我可以捎你。”
身上的薄汗已经被吹干,祝遥笛静默两秒,说回。
男人没再看她,也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,拉上安全带,打灯起步,沉默把车开出车位。
周五晚高峰,二院外面的市道堵成了一锅粥,车随车流缓慢走,天色也逐渐黑下来。
江城各区的霓虹开始闪烁,每过一个商圈都要堵,车窗紧闭,开车的人不说话,有那么久,车里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。
其实不算不敏感,毕竟曾经是再亲密不过的人,一些无意识的反应都很熟悉。祝遥笛当然能感觉出江凛的低气压,甚至是别扭,但社交一旦被套上前任属性,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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