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来了,就证明这几日他查到的东西还不足以定沈家的死罪。
罪不至死,他就不会惩罚,但若是不尽早提点沈家,以后男人就是直接算总账了。
“娘娘,时候不早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棉夏在一旁出声提醒。
秦烟年回过神来,应了一声,便抬脚往外走去。
…………
梅园。
赵祁昀提过茶壶给自己沏了杯茶,刚喝过一小口,就看见秦烟年提着裙摆进屋。
来人像是出去一趟就没了精神,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就瘫坐下去,毫无形象可言。
微微蹙眉,他淡淡道:“一身脏得厉害,还不下去洗洗。”
秦烟年整个人趴在椅子扶手上,没精打采道:“再等等,让我喘口气。”
赵祁昀摇摇头,没再管她。
过了片刻,棉夏才进来小声道:“娘娘,热水已经备好了。”
秦烟年这才打了个哈欠,缓缓起身,跟着人出去。
浴室就在隔壁房间。
雕花檀木的屏风后,巨大的浴桶里蒸腾着袅袅白雾,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鲜采的玫瑰花瓣,色泽娇艳,暗香浮动。
秦烟年小心翼翼扶着棉夏的手踏入浴桶,又缓缓侵入水中,发出舒适的喟叹声。
随即,她便靠在桶壁特制的软垫上,闭着眼睛,任由棉夏替她擦拭身子。
半晌,她突然出声道:“棉夏,你可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沈家?”
这个问题,她曾在两年多前就问过棉夏。
当时这人说自己是她唯一的主子,她愿意生生世世跟着自己。
秦烟年信了。
像是雏鸟心态,棉夏是她穿书后见到的第一个人,她待她就天然多了一份信任。
可也因为这份信任,在她知道这人帮着沈家老夫人给自己下药后,直接将其定性为背叛,即使知道这人并无害她之心。同时也是因为这份信任,让她在明知春兰和这人一样都是老夫人派来的人时,却直接选了春兰跟着自己去京城。
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之深,责之切。
可是日子久了,秦烟年又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苛责,所以才会再次开口询问。
而这话落入棉夏耳中,却犹如一道惊雷。
她心思细腻,为人谨慎,当初姑娘不再让她近身伺候,她便已经猜到一二,更何况后来,姑娘直接带走了春兰,将她留在沈家,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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