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月赶忙去到晏知闲身旁,提起裙摆蹲下,伸出三根指头给他探脉。
须臾,她收回手,又摸了摸他好像被磕到了的后脑,暗暗松了口气,“虽然撞到了头,但没有大碍,吃几副‘血府逐瘀汤’就能好。”
不等她话落,晏知闲作势又要给苏明月磕头,小荷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。
不许磕!
万一死了算谁的?
不得已,晏知闲仰起一张脏污不堪的脸,一眨不眨地看向苏明月,近乎哀求:
“夫人,家母积劳成疾,缠绵病榻已久,京中大夫请了无数,却都……”
他喉结滚动,忍着眼泪颤声续道:“求夫人开恩……不知夫人进香归来时……能否、能否拨冗为家母诊上一脉?”
女医苏明月因救治太后有功,得天家赐婚,京都城无人不知!
太医院众人束手之症,她却能力挽狂澜,可见她医术确实超群!
若能得她金口一断,即便母亲真的命不久矣……他,他亦无憾了!
苏明月侧头看向赶超自己走得飞快的一行陌生人,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,而后迅速收敛起来。
再垂眸看向晏知闲的眼里,明晃晃地带了几分同情:“罢了,左右今日这第一炷香,我也抢不到了……”
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看得出,你是个有孝心的……”
“你且起来带路吧,也算我日行一善,与你结个善缘了!”
晏知闲整个人怔在原地,那双因长期饥饿而深陷的眼里,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她竟……真的答应了!?
自打家道中落,整整十年时间,那些曾经与晏家交好的故旧,见到他如同见到瘟疫般避之不及!
他尝遍了人情冷暖、受尽了冷眼和嘲笑……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,来自旁人的善意。
他误了她的事,她却非但不恼不怨,还肯出手帮他……
晏知闲狠狠抹了把眼泪,在心里发誓:苏神医的这份恩情他定要牢记在心,此生定当结草衔环,以命相报!
“谢、谢谢夫人!”晏知闲声音哽咽,到底还是给苏明月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。
而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信封,双手高举过顶:“夫人恩德,没齿难忘!在下愿献上身契,从此追随夫人左右!”
苏明月垂眸看着虔心跪在自己脚边的男子,伸手接过了他的身契,“冲你那份孝道,你若无处容身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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