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直重复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‘告诉小渊,有些天平不能碰。如果已经碰了……记住,左边放什么都可以,右边必须留给自己。’”
左边放什么都可以,右边必须留给自己。
林渊反复咀嚼这句话。天平的两端——左托盘是代价,右托盘是奖励。母亲的意思是,可以支付任何代价,但必须确保奖励是真正对自己有利的?
还是说……有更深层的含义?
“她还有说别的吗?”他追问。
慕容静摇头:“那是她最后一次清醒。之后就是昏迷,然后……你知道的。”
画室里的空气沉重得像浸了水的棉絮。林渊看着那幅水彩画里年轻的母亲,那个笑容灿烂、眼里有光的女人,完全无法把她和病床上枯瘦的身影联系起来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他说。
“不客气。”慕容静走到唱片机旁,音乐恰好在这一刻结束,“半小时到了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林渊走向门口,手握住门把时,又回头:“周六的聚会……”
“我会去的。”慕容静微笑,“也会做我答应的事。不过林渊——”
她顿了顿,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微光:“你母亲说过一句话,我一直记得:‘真实的世界像一面打碎的镜子,每个人只能捡到一两个碎片。但有些人,会被迫看到整面镜子原来的样子——而那通常不是什么好事。’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“我觉得,你就是那种人。”
林渊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走廊里很暗,只有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。他快步走向楼梯,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。
下到二楼时,怀表突然剧烈震动。
他掏出来,表盘背面的文字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荧光:
“检测到认知污染残留。来源:画作《称量者》。效果:植入潜意识暗示(代价-奖励等价认知强化)。持续时间:72小时。建议:保持清醒,避免接受任何‘交易’思维。”
林渊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
慕容静说她是记录者,只观察不干预。
但那幅画……那幅画本身就是干预。它在潜移默化地强化“代价换奖励”的思维模式,为系统铺路。
她到底是谁?真的是中立的记录者,还是……
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。黑暗如潮水般涌来。
林渊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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