搜查,并未达到预期的目的——无论是找到所谓的“违禁之物”,还是撬开谁的嘴。
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穿着青色宫装、眉眼焦急的小太监跑了进来,凑到冷硬太监耳边,飞快地低语了几句。
冷硬太监脸色微变,眼神瞬间阴沉下去,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和惊疑。他挥了挥手,示意搜查的太监们停下。
“撤。”他简短地下令,甚至没再看赵宫女和王选侍一眼,带着人快步离开了静思院,如来时一般突然。
院子里再次恢复寂静,只剩下满地狼藉,和两个瘫软在雪地里、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女人。
赵宫女趴在雪地上,放声大哭,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后怕彻底击垮了她。王选侍则慢慢爬起来,默默捡起地上散落的、已被踩脏的冬衣,抱在怀里,低着头,慢慢走回自己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,关上了门。自始至终,她没看赵宫女一眼,也没看谢阿蛮。
谢阿蛮慢慢松开抱着头的手,脸上惊惧未褪,眼神却沉静如渊。
刚才那小太监对冷硬太监耳语了什么?是什么让这场突如其来的抄检戛然而止?
她想起那年轻太监送冬衣时对王选侍说的“娘娘那边,不会忘了选侍的好处”。莫非是长春宫得到了消息,出手干预了?苏浅雪不想让内务府的人(或者说,内务府里另一股势力)在静思院挖出别的东西,打乱她的步骤?
又或者,这次抄检本身就是一场戏?是为了敲山震虎,彻底吓破赵宫女和王选侍的胆,让她们更加不敢妄动?还是……另有所图,比如,确认那暗红雕像确实已被吴嬷嬷取走,静思院再无价值?
无论哪种,都说明静思院已经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,变成了某些人棋盘上一个需要被仔细“清理”或“掌控”的格子。而这场粗暴的抄检,就像一把粗糙的扫帚,虽然没扫出预期的“垃圾”,却也彻底搅翻了这里的平静,露出了更多隐藏的纹路。
赵宫女已不足为虑。王选侍……那沉默顺从的表象下,恐怕藏着更深的秘密或恐惧。
谢阿蛮缓缓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和草屑。怀中的旧手捂子早已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丢到哪里去了,或许被哪个太监踢到了哪个角落。
她走到自己那被翻得底朝天的“窝”旁,慢慢蹲下,在烂草和杂物中翻找。手指触到冰冷坚硬的东西——是那块她一直藏着的、边缘锐利的红瓷碎片。还在。
她将它紧紧攥在手心,锋利的边缘刺痛皮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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