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。但那几粒暗红色的、疑似陶土或低温釉烧制的小颗粒,却有些特别。尤其是那粒略呈圆珠状的,虽然残破,但形状……有点像某些粗糙首饰上的珠子,或者……是某种器物上的装饰嵌件?
暗红色……李美人指甲缝里的碎屑也是暗红色……木盒子里的东西?还是藏匿盒子时沾染的?
还有那个墙角的小洞。真的是老鼠洞吗?洞口边缘似乎过于规整了些,不像是动物啃咬出来的。而且,洞口的位置,恰好在那堵藏过盒子的墙的延长线下,在屋外。
一个大胆的猜想,如同冰层下的暗流,缓缓涌上谢阿蛮心头。
如果……李美人并没有把盒子藏在屋内,而是在死前,通过某种方式,将它转移到了屋外?那个墙洞是障眼法,或者只是临时存放点?真正的藏匿地点,是那个不起眼的、屋外墙角的老鼠洞?或者,洞口只是标记,东西埋在了附近地下?
所以吴嬷嬷掘地三尺也找不到,因为方向错了。
那么,李美人临死前紧攥的手,指甲缝里的暗红碎屑,会不会就是她在转移或掩埋盒子时,沾染的泥土或盒子上的漆皮、镶嵌物?
如果是这样,盒子很可能还在静思院内,就在那扇被钉死的房门附近地下!
这个猜测让谢阿蛮的心跳微微加速。但如何验证?她不可能在吴嬷嬷和赵宫女的眼皮底下,去挖掘那个角落。而且,若盒子真埋在那里,埋得多深?是否做了其他伪装?
需要工具,需要时机,更需要一个……合理的理由,或者,一个转移视线的靶子。
她的目光,投向赵宫女那间熄了灯、却隐隐传来辗转反侧声响的小屋。
赵宫女已经快被恐惧逼疯了。吴嬷嬷的威胁,盒子的失踪,李美人的横死,像三座大山压着她。她就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,轻轻一碰,就可能断裂,或者……反弹出意想不到的方向。
或许,可以再给她加一点压力,同时,给她指一条看似“明路”的歧途。
第二天,谢阿蛮开始表现出“异常”。她不再总是蜷在角落,而是经常在院子里游荡,尤其喜欢在那扇钉死的房门附近转悠,对着门板缝隙喃喃自语,有时傻笑,有时又露出害怕的神情。她还捡了根稍长的枯枝,时不时去捅一捅那个墙角的小洞,或者蹲在那里,用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拉。
赵宫女起初还喝止几句,后来见吴嬷嬷没再来,胆子稍大了点,更多的是疑惑和隐隐的不安。她观察着谢阿蛮的举动,心头那个可怕的念头再次浮现——阿蛮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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