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下见过最好的好人。”
雪聆不知他是从哪儿得知的,昧着良心应下了他的这句好人,转念又反应过来他前头说的那句‘平平无奇’,刚雀跃的心一下子又落下了。
可恶的柳昌农。
这场雨倒是没一直长下,在天即将黑下时,田坎的路被雨水泡得泥泞打滑。
雪聆本以为柳昌农只是送伞,没想到他送伞只是顺道,他是来坚持送她归家的。
雪聆让他回去,他一脸正气摇头:“既已答应雪娘子,便不能食言。”
这话听得雪聆心情有好了起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田坎上,脚下的鞋被泥弄得污秽不堪,雨倒是渐渐变小了。
柳昌农送雪聆在门口前,雨已经小得快停了。
雪聆手搭在门框上,刚将门推了下,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却见柳昌农还站在身后。
“夫子,你快回去吧,等下天彻底黑了,路不好走。”
柳昌农莞尔道:“好。”
他转身欲走,雪聆又叫住他。
“夫子。”
柳昌农转头见女人抱着伞追来,“夫子你的伞忘了给你。”
雪聆要将伞递过去。
柳昌农却道:“此伞是赠予雪娘子的。”
他听闻李大夫说,她有一夜下着大雨,连把伞都没有,蓑衣都破旧得无法蔽体,一身湿漉漉的来求药,他猜想她应是没有伞,这把伞是他特地卖给她的。
雪聆不知,听他说伞是赠送给她的,下意识觉得是她每日努力干活,终于被发现了。
“使不得……”雪聆佯装推脱。
柳昌农坚持要给予她,她蹙眉为难地收下,嘴角笑意克制不住扬起。
“多谢夫子。”她甜了语调。
在推开门之前,她心中还想着柳昌农的那句话,推门之后看见受雨摧残的院子满地狼藉,再见寝居的门拴上孤零零挂着尚在滴水的门锁。
辜行止跑了。
雪聆头皮一阵发麻,疾步朝着寝屋跑去,连手中的伞都顾不及放下。
寝居内果真无人。
雪聆看了几眼,忽然转身朝着厨屋跑去。
原本整洁的厨屋像是被贼人翻找过,锅碗瓢盆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,而倒在水缸前的青年令她骤然松口气。
见他原来在此处,雪聆颤抖的双膝险些软得滑到在地。
她勉强撑着门框,盯着屋内琼玉清辉的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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