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没、没见过。”
暮山用剑挑起钱袋,暗思主子既杀了刺客,怎会凭空消失?
究竟是还有别的刺客,还是主子受伤,怕被那些人发现,现藏在何处疗伤?
“多谢姑娘,方才所言在我主子没寻到之前仍旧有效,姑娘可随时前来寻我。”暮山冲她握剑抱拳。
雪聆不敢抬头让贪婪的目光落在他腰间挂着的钱袋上,怯弱地点了点头。
暮山带着人离开了此处。
雪聆在原地坐了许久,遗憾开始蔓延四肢。
若是辜行止晚些时候闯进她的院子,亦或暮山早些拿钱来,那袋银子说不定早就是她的了。
可惜了。银子和命,她觉得命也重要。
雪聆如丢钱般自哀自怨地叹了几息,背上背篓出了深巷。
她趁时辰尚早,又去书院做活儿。
下了几日的暴雨,前不久刚掏过的荷花池水面清澈,几朵嫩生生的荷花苞傲然探头,书声朗朗地混着春日蝉鸣使人有昏昏欲睡的恍然。
上次晒的书又潮了,雪聆在后竹林晒书。
她尖耳听着外面的读书声,也跟着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跟着磕磕绊绊小声念着。
柳昌农来换书时恰好见她坐在木杌上,摇头晃脑捧着书读。
只是她不识字,书拿反了也不知,鹦鹉学语般跟着书生们有样学样。
柳昌农不觉失笑。
雪聆听见很轻的嗤声下意识转头,看见不远处握拳掩唇,眉眼含笑的青年,头皮一阵发麻,火烧双颊,恨不得当场寻个洞钻进去。
她被发现了。
他会不会嘲笑她?
雪聆僵在原地看着朝自己踱步而来的年轻夫子,素日藏在厚发下的柳眉厌眼也忘记遮挡,立在明媚春光下仿佛阴暗角落里滋生出的不起眼霉斑。
柳昌农止步于她面前,没指责她做事不认真,反而凝着她的眉眼半晌,道:“雪娘子的眉眼生得很特殊。”
雪聆误以为他被吓到了,自卑瞬间揪住她的心脏,仓惶地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。
然柳昌农接下来的一句话,令她呼吸一滞。
她听见他说:“雪娘子长眉细眸,体悟世间万象,空虚而不实,厌世而有光,很独特。”
雪聆听不懂他文绉绉地念着什么,但听出来他似乎在夸赞她。
从来都只有人说她命不好,又生了一副尖酸刻薄的脸,身上没有活气儿,哪怕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