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漂亮,比女子犹过之而无不及。
若是她被雨淋得这般落魄,定似瘦弱的乌鸡被暴雨摧打得落魄可怜,偏偏他不会。
湿发很适合他这张白皙透彻的皮相,晶莹的雨雾凝在他乌黑的发上,清冷矜持得似不会有半点世俗欲望,哪怕被人折辱得这般,还维持着慈善,如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圣人。
雪聆平心而论,若是有人这般对她,她定恨透了那人,无论他是装的,还是本性如此,她是永远做不到如他这般平静。
他将她衬得好恶毒。
雪聆看着这样的辜行止心口似被灼得一颤,油然而生的卑微使她仓惶垂下头,避开他后才记起,他如今看不见。
况且,他曾经再如何矜贵又能怎样?他是她的。
辜行止现在是她的。
雪聆再度抬首看向他,勾着链子往前拽。
辜行止毫无防备的被拽得蓦然往前扑,双手无意识撑在她的平坦的腹上,蒙眼白布上凝结的水珠溅落在雪聆的眼皮上。
雪聆倒吸凉气,一时不知是拂去眼皮的冰凉雨水,还是推开他撑在小腹上的冰凉掌心。
她直接抬脚踢开他,并且尖声指责:“你是故意的!一定是,你明知道我怕冷。”
辜行止被照脸踢开,眉心蹙了下,第一反应却是,好瘦。
她太瘦了,平坦得半点肉都没有,但晚上抱在怀中却又是软成一团。
为何……
雪聆见他被踢后有些失神,以为他后脑撞在了矮柜上,心下一惊,近乎来不及继续指责他,爬过去抱起他的头,攀开湿漉漉的黑发看他的后脑。
没伤,没血。
雪聆刚松口气,怀中便传来青年沉哑的嗓音。
“我无碍,可以放开了。”
雪聆放开他,探身越过他摸着矮柜哼道:“我才不是看你有没有事,只是担心你撞坏了我的柜子。”
辜行止没说话,仰躺在她的身下。
他实在湿得可怜,雪聆担忧春寒料峭,他淋雨后会生病,而她又不舍得给他花钱治病,便重新将房顶的瓦调整好,换了干净的被褥,又去给他熬了一碗驱寒姜汤。
她先喝了一大口,然后再端去房中。
中途不过才半个时辰,她再次回到房中,原本躺在榻上的青年似已经睡了。
整个房中因他身上被打湿,而散发着某种奇特的清香。
雪聆闻见手脚发软,差点打翻了手中端着的姜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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